妹俩又聊了一阵，聊到傅容乏了，傅宣替盖好被，轻步走了去。

岑公公悄悄抬，就见自家娘娘望着窗台上的发呆呢，自打下午表姑娘不情不愿地后，娘娘便沉默了下来，晚饭都没怎么用，饭后一直这样怔怔的，对神。

时上回屋麝香泥，她如何笃定李姑姑一定会选她送？她不是房伺候的，李姑姑选她完全是巧合啊。”

肃王爷未之前，常常跟六皇一起来昭宁请安，岑公公记得，表姑娘小时候更喜跟肃王爷说话的，肃王爷亦待之如亲妹，颇有关照。直到王爷十五岁，兄妹俩见面的次数少了，

夜人静，昭宁。

崔绾有下手的机会，真是她手的话，目的又何在？

傅容想不到理由，但她记起了徐晋对崔绾的态度，或许，徐晋心里更清楚李姑姑同崔绾两人谁的嫌疑更大？

李姑姑在昭宁，她们鞭长莫及，也只能给淑妃了。

谁的可能更大？

“娘娘，夜了，才服侍您歇下吧？”他放低了声音劝。

妹妹还是少考虑了一。

淑妃靠在榻上，岑公公跪于榻前，手里拿着人捶一下一下地替她敲。

如果是表姑娘手，那就得有个理由。被人收买？崔家荣辱全都挂在娘娘跟两个皇上，表姑娘没有那么蠢。单纯想害王妃的孩？表姑娘小小年纪，有如此的心机？就算有，她又是为什么？

傅容毫不怀疑：“娘娘在里住了那么久，咱们两个能想到的，她岂会想不到？不过李姑姑为人到底如何，只有娘娘心里清楚，这次娘娘罚了李姑姑半年月例，兴许是信她，兴许是别有打算，咱们看着就是。”

除了李姑姑，还有两人碰过那九盆，一个是淑妃，一个是跟她一起选的崔绾。

这事乍看是秋荷受人指使动了手脚，细思之后李姑姑跟表姑娘也都有嫌疑。

一片沉寂中，外面传来二更梆响。

娘娘这样问，显然跟他想到了一。

李姑姑嫌疑最大。娘娘后边发生过两件大事，一是肃王爷中毒大病一场，二是娘娘生公主时意外难产，当时都置了一批人，但谁能保证那些不是替罪羊，谁能保证昭宁没有旁的叛徒或他人线了？如果昨日之事真是李姑姑所为，那之前的两桩案都可以归结于李姑姑上。

淑妃视线终于从那盆上移开了，扭问他：“你觉得到底是谁？”

淑妃当然不会害自己的孙，崔绾…

门帘落下，傅容慢慢睁开了睛。

至于表姑娘…

温嬷嬷跟李姑姑都是淑妃的陪嫁，最得淑妃信任，岑公公是淑妃当年王府时被拨到她边伺候的，二十几年下来，同样是淑妃信任的心腹。

~

岑公公心中一凛。

岑公公低着，脑海里突然闪过几幅场景。

傅容嘴角翘了起来“是啊，这也是整个计划里唯一的疑。秋荷指甲里留有麝香味，是想证明那泥是她亲手的，但的太快反而惹人怀疑。我猜她不是心甘情愿服毒自尽的，应该是有人悄悄在她茶里下了毒，等秋荷死了再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便是说那些麝香泥不是秋荷放的，她只是一个替死鬼。”傅宣笃定地“不是秋荷，照温嬷嬷的描述，就只剩下李姑姑了，她是昭宁大女，悄无声息杀死一个女再简单不过，而且她熟悉娘娘格，应该能料到娘娘多半会赏给，不是今日往后也会赏，因此提前制好麝香泥以备不时之需。，你说娘娘有没有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