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苍老无力。

淑妃摇摇，浅笑：“皇上厚，我当然兴，就是觉得当皇后累的，不如当妃清闲，不过这一年来我了不少事，差不多把皇后该的事情也都了，这样一想，就算当了皇后会辛苦更多，也总比光活没有名分吧？”

散了朝，傅品川跟傅品言并肩往回走。

乎乎的汤，虽然苦，落到腹中确实让人舒服多了，等淑妃放回药碗重新坐过来，嘉和帝握着她手：“后没有皇后，很多事都没个章程，朕想过了，元宵一过，便册封你为后，你可兴？”

淑妃愣了愣，随即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假意推辞，而是有些无奈地：“皇上真的觉得我适合当此大任？”

嘉和帝苦笑，他还想什么？一个是不孝，一个是贱。女人，他哪个都不想了。

“自然。”嘉和帝了她手，纳闷地问她：“怎么看你好像不大兴？”

傅品川就跟没察觉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一般，垂眸静立。

淑妃连忙扶起他，熟练地为他“皇上龙要，有什么心事都等养好再想？”

朝臣里面，也有人备受瞩目。

“把药端过来吧。”平复下来后，嘉和帝靠着床。

嘉和帝愣住，看着淑妃里罕见的定倔，他无奈地笑“好，朕不跟你说那个。”

傅品言不知该如何安兄长。昨天夜里，妻还因为看见大侄女母女分别的凄凉情形落泪了，他也唏嘘，可是有什么办法。那是皇家，嘉和帝没有迁怒东女眷嗣，已经算是恩典了。

他本想告诉她，他属意他们的景行，只是还想再观察观察，既然她懒着听，他就自己主吧。

淑妃稳稳将药端了过来，一勺一勺喂他。

淑妃看向小辈们。

嘉和帝真的病了，有怒有恨有悔有疼，百集，本就没彻底恢复呢，如今遭到与妃的双重背叛，一晚过去，上白发更多了，脸上皱纹更明显了。

淑妃柔妃一起在旁边守着，二公主坐在榻前，傅容几个儿媳妇在淑妃柔妃后面站着，屋里一片寂静。

到了侯府，傅品言拍拍傅品川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脑海里却是昨天傍晚女儿被中嬷嬷带走的情形。因为嘉和帝没有迁怒东女眷，那些人对女儿还算客气，再加上有他们的银打，女儿顺顺当当地上了车，如同她要回一样尊贵。可是傅品川忘不了女儿抱着玥儿痛哭的样，更难以想象日后女儿与一对儿女相隔无法相见，女儿又该如何度日…

成王用余光打量那些朝臣，暗暗琢磨起适合的侧妃人选来。没了庆国公府，他可以重新结新的得力助手。之前要利用李华容在太与傅容中间牵线，因此忌惮李华容吃醋，现在就没有那层顾忌了。李华容安安分分的，看在两人青梅竹的情分，他给她保留王妃的位置，若李华容哭闹，王妃她都别想当。

都怪他，没有护住长女。

康王现在为长，走到榻前关怀两句，领着三个弟弟走了，傅容几个自然跟着离去。

大概是听到儿们来的脚步声，嘉和帝睁开睛，见边围了这么多人，摆摆手，看着淑妃：“你留下来照顾朕，让他们都下去吧。”

不能再利用太对付徐晋，李华容也没有多大用了。

她理直气壮的，话里带了夫妻间寻常的亲昵俏，嘉和帝不禁笑了，故作欣：“还好还好，朕的新皇后不傻，知如何才不吃亏，那就这样定了，等朕养好了，定会为你大办封后典礼。”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模样，看着前相伴二十多年的淑妃，想到自己竟然在樱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险些还为了樱对淑妃置之不理，嘉和帝越发悔恨，忽的咳了起来。

朝臣们散了，徐晋等皇们继续去崇政殿尽孝。

嘉和帝心中一，伸手将人搂到怀里“放心，为了你，朕也会好好的。对了，新太的人选…”

无论是品行还是情分，淑妃都得上皇后的名分。

淑妃双手抱住他手，有些后怕地：“那皇上一定要早康复，我盼着您兑现这句诺言呢。”

淑妃牵着二公主的手送柔妃去，送到门恰好小太监端药过来了，她接过，回到榻前将托盘放到一侧的桌上，自然无比地尝药，抿了抿，扭朝嘉和帝柔柔一笑：“稍微有，皇上现在服用还能，我扶皇上起来？”

他辜负过钟，轻信过皇后，更错过樱，只有淑妃一直没有让他失望过，趁他还活着，趁他还有机会，嘉和帝不想再辜负淑妃。

淑妃忽然抬起手捂住他嘴，认真地：“皇上，你生病我照顾你，你封我为后，我兴喜，因为这都是咱们俩的事，但储君人选关系江山社稷，不是我该搀和的，所以皇上别同我说，我也不想费心去想那些。我只知皇上是明君，你选谁，那人就一定是最适合的，我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