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那天晚上给她送去东西后，我本来想走，她却让我明早再回去。

“真是个瘟神，烦死人了，”母亲走下楼梯，微愠。

“支书同志，夜已沉，你是不是该回去洗洗睡了？”我吊儿郎当地说。

同时，我对郝叔有了更加刻的认识，那就是他看上老实木讷，实际上比绝大多数人聪明。

“别介呀，老哥哥，说一下你怎么追上嫂，让我这个驴脑袋开窍开窍，呵呵。”一到激动，郝新民就情不自禁搓起双手。

“妈，萱萱哭了，你赶去看看吧。”我编了个藉，让母亲脱。

“…就是那个那个…你们第一次，你主动还是嫂主动？还是老哥哥，你行把嫂推到？”正常男人之间对话，绝对不会把自己夫妻间的房事细节告诉告诉对方。

事后回想，在母亲面前，郝新民的确是个可怜的小人。

，哪知他毫不在乎地说：“善良，我老婆最大的弱就是善良。”

你说是我上了她，还是她上了我？”郝叔大笑。

“哈、哈…老哥哥，你跟我开玩笑吧，善良也算弱，”郝新民笑不笑。

郝叔喝醉了酒，遭殃的人是我，还要把他背上三楼。当我从楼上下来，准备回房休息，郝新民还赖在客厅，东一句西一句，假意跟母亲话着家长里短。

郝叔白他一“所以说你是驴脑袋，看上去聪明，实际上愚蠢。唉，反正跟你讲，你也不明白，自己去琢磨吧。”他俩意气风发说这番话时，我恰巧从楼上下来，听得一清二楚。

母亲不想跟他撕破脸，耐心陪着，不得他快。

特别是那句“一脱还不就那么回事”使我意识到，母亲犯了一个自己永远察觉不到的错误。

当然，郝新民究其一生，都在想如何把母亲上床的问题。可直到他睡棺材那天，充其量仅仅偷看过一次母亲洗澡，还为此被郝叔打断一只，丢掉了村支书的官帽。

母亲心知肚明，撇下郝新民，匆匆上了楼。郝新民意跟上来，被我挡在楼梯。

郝新民只好笑不笑地，哈着“是啊是啊”转悻悻离开。

“厉害，老哥哥真有本事，小弟对你的仰慕，宛如滔滔江连绵不绝，”郝新民竖起大拇指连连夸奖。

郝新民还想一步刺探时，郝叔一歪，倒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

也怪郝叔喝多了，昏脑胀，气血上涌，大手一扬说：“所以我说你没啥本事，搞个娘们还要行来，必须搔得她心甘情愿，乖乖就范。”

“这般说来，是嫂主动上了老哥哥的床？”郝新民笑不已，凑到郝叔耳旁，压低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