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稿就是给老百姓看的，让小唐来反而没用！快拿着，这是任务！”姜书记这个大帽一压下来，两人没法再推辞，只好犹豫着接过稿看了起来。

原来以为这个男孩只是把历史当故事来读，但是从他对史学界的认识来看，却像是下了一番工夫的，这让一向主张严谨治史的姜建漠也不由在心中。

杨一姜喃相视而笑，剩下姜建漠在一旁心情复杂着，心忖这小的稿就这么引人么？随即又想到自己最开始看的时候，也是差陷坑里，沉了一阵，片刻间就有了决断。

却也说不半分反驳的话，如果说黄仁宇的上还存在争议，那么一代国学大师钱穆的观就不是那么好随意批驳的了。

有意思的少年也许不多，但他不应该在这时候现——在他们父女有了隔阂的时候。

姜建漠渐渐陷沉思，而杨一的语气也激昂起来，似乎天生就有一引起他人心声共鸣的力：“生活比小说更离奇，而历史就是远去先人的生活，那为什么不能让历史更生动活泼一？优的文笔和多姿的叙事？这些从来就不是历史的敌人！从来就不是！我们现在所欠缺的，就是严肃又引人的‘戏说’，只有脱下裹在历史上的沉重外衣，才能真正让中国人了解中国的历史！”

“对啊！”杨一笑，语气中却全然没有少年人占了上风后的得意，目光清澈，表情坦然：“但是现在的历史书籍让人看一的兴趣就欠奉，难真的是大家的错误吗？历史本是这么的丰富多彩，这是任何小说都比不了的！但是为什么人们就是不读呢？”

“这是我的司机小王，还有负责家政的黄婶，你不是推崇让历史走近老百姓吗？那就让他们先给你把关。”姜建漠其实心中已经勉认可了杨一的说辞。是以虽然对这份稿件仍有芥，但在女儿和女儿的同学面前总归是要讲理的，于是脆拉了司机和保姆来给自己台阶。

绝大多数符不符合历史事实？”

“这怎么能行，我一个乡下人，哪里看得懂这个啊！”保姆黄婶连连摆手：“我给您把唐秘书叫来您看怎么样。”

“个小，你急啥急啥！我睛不好使看得慢，你再等一会儿…”

“大师的话固然有些许偏颇之，但总得来说还是对的。”姜建漠顿时有些被牵了圈的觉，心下苦笑连连，从黄仁宇绕到钱穆大师，这小是好了功课来找茬的吧。

杨一的话语，其中的蛊惑和煽动力不可谓不，但也是因为都说到了上，才会有这振奋人心的力量。不过姜建漠见多识广的一方父母官，可不是那三言两语就会被戳中G的小青年，心中已经微微动摇，脸上依旧没有表示。

“好，那就看看你的稿有没有这能力。”姜建漠不动声地起门，片刻后又回到客厅，只是后跟了两个人。

“更何况，连白香山的诗歌都追求‘老妪能解’，那些历史学家们，怎么就偏偏要反其而行之呢？”杨一最后祭了最有力的论，算是总结收尾。

“哦，你的意思是，你这个稿，能比得上白诗了？”姜建漠奇，脸上首次带上了笑意。

那个队转业的大兵司机也是涨红脸不敢接。

…

这一下倒是让姜建漠也不得不承认杨一的话有些理，是以心中对于杨一也少了几分戒备，多了些许认可。

“既然叔叔不太认可黄仁宇，那么钱穆大师的观呢？不知一国之史则不作一国之国民，您也不认可？”杨一看到事情有了转机，开始拉更大的虎。

半天的工夫，直到姜家父女在杨一的持下，去餐桌上吃过了晚饭再回来的时候…

所以自己可以帮他一次，但他必须要付些什么。

把一叠稿纸分成两份，递给有些局促的两人：“来，帮忙看看好坏。”

而这也正是杨一想要造成的效果，先前的演说固然激越快意，但这件事始终是找人给自己帮忙，最后收尾小小的自矜一下，也算是缓和气氛。

“哎，黄婶，你看完没有，我还等着看后面呢！”

“不敢自夸，但总要有个方向努力，不是吗？”

一个年轻练的小伙，一个四五十上下的农村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