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面前。赵长天也带着杨一迎上去，萌芽杂志主编自然是不需要跟对方说些场面话的。一句“老侯”打底，接下来就直接推了杨一：“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杨一了，现在是都一文化的董事长之一，也是我们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发起人和唯一赞助商。要是没有他手帮忙，光靠我们萌芽，哪能给三百多号学生提供衣住行？”

“什么，还有这事情？”赵长天一愣，然后回望向自己的助理：“那这件事情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跟中心楼的值班老师说一声？”

“行了，老赵你不要在我们这些知情人面前哭穷，光靠你们萌芽，不要说三百多学生的衣住行，就算再加三百，我看你们也能自己搞定。”赵长天的老朋友，副司长候泗维倒像是个直的人，上把自己老友的话给生生堵了回去：“还想骗我？我记得你们五月份的杂志销量，应该是三十七万册吧？没钱？哼哼！”最后一个嘲笑的尾音，顿时激起了一众人的哄笑，那位候泗维司长得意洋洋地瞥了赵长天一后，就扭冲杨一伸手：“杨…你说我怎么称呼你好呢？杨一同学嘛，你又已经走校门走上社会了，杨先生嘛，听上去不不类总是觉不对劲，杨董吧，你有没有那么老…”

了儿意外，不好意思啊。”

当然。两位司长之间的距离也不大，几乎分不什么先后。

走在最前面的是震大文华院院长，后面才是教育的几位官员，照赵长天的示意。最中间那位就是等教育司副司长候泗维，虽然旁边还有一位司长周漱垣，但一来两个司的工作重要程度不一样，二来前者虽然是赵长天的朋友。但年纪却不过是四十上下，还有步的空间，后者却几乎就是只等养老了。

见杨一在外面吃瘪了，来还要被误会，唐唐助理连忙上前，在赵长天耳边解释起来。

这就是杨一要面对的现实。

杨一对候泗维的第一印象，在装惯用的纯良笑容和一群教育见过面以后，他就略作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就叫小杨吧，年纪本来也不大，而且以后还希望各位叔叔伯伯多多指教，你们就叫我小杨了，我以后也好添着脸上门打扰。”

“意外，怎么意外都让你碰上了？”赵长天气呼呼地一沉脸，虽然双方是事实上的合作关系，但因为杨一的年纪以及在写作上的才情，所以经常是不知不觉汇总，萌芽主编就把杨一看成是一个还需要呵护和指的学生，自觉不自觉的，一些教导或者是关心的话，也就脱而了：“先等一下吧，老侯在跟震旦大学的文华院院长说话，等他们聊完了，我就帮你介绍一下。”

于是唐助理就，偷偷看了杨一一，一副“兄弟可是被你害惨了”的模样答应着又回去：“我这就跟值班的老师说一声，让他多安排两个保安来，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胡闹，他不知轻重你也不知？看看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如果那个骗邀请函的人心怀不轨。那等一下要怎么收场？而且邀请函还是从杨一手上到的，最后就算他也是受害者。但大家肯定要说小孩办事就是不行，就会形成对他和对一文化的质疑！”赵长天睛一瞪。虽然说这论断可能有杞人忧天的嫌疑，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是老成持重，这些担心未免没有理。

“本来是想提醒一下的，不过杨一都说算了。”

“哈哈，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算是多了一个聪明能，而且还获得国际文学大奖的忘年，不错不错。”候泗维那边几个人就一起哈哈笑了起来，看上去，杨一给自己选定的这个称呼，还是很让他们满意的。

的确，杨一在小小年纪就了绝大多数成年人都无法企及的成绩，而且文学上的天赋也毋庸置疑，甚至连国外知名文学大奖都没办法忽视这个少年。

所以如果少年真的因为他现在的一些成就，而摆“杨总”“杨董”的架势，那么众人之后对少年的印象决计会跌落至最低。

这是个风趣的人。

但在官本位的华夏，这成绩永远都不可能被层真正放在中，甚至让候泗维来选择，他宁愿指着一个二十七岁的地方实权级，明白无误地表示这位年轻比杨一的前途更加远大。

那边唐助理前脚才去，一直在主席台边站着聊些什么的几个人。就冲赵长天杨一走了过来。当然，会场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主席台上甚至都坐了两拨人，笑说些什么应酬的话，是以走过来的这几个人，倒也不是主席台上的全人，因此没有引发太大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