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转向那个女生，继续刚刚那个问题：“那样。你的确是说过刚才那些话对吧？那么我这里再问一句，你有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是走了后门。和越大院的教授有染，这才获得了参加本次展的资格？不要糊糊的。现在就回答我！”

唐黻最后一句问话，陡然间提了好几个声调，仿佛夏夜傍晚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昏地暗中，一霹雳凭空而起一样，震的周围这些学生，忍不住就心惊起来，尤其是为当事人的一人等，各个都觉得心里慌无比，躁躁的觉怎么都驱之不去。甚至有几个胆比较小的家伙。后背上都了一寒冷。

没人举手，所有人都很清楚，沈嵩之在国画丹青上的造诣，以及在术界的地位。但不少人心中也免不了开始怀疑和惊骇——唐助教在这里提到那位术界国画领域的大拿，该不会要说，这个女孩就是沈嵩之的学生吧？

就算当事人本开澄清了，但已然传播开来的言，又岂是那么好消灭的？

终于，在唐黻的不断问下，那个女生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来，在同学面前可以耀武扬威，或者是在同龄人面前能够牙尖嘴利，但面对一个摆明了要她开刀的学校老师面前，她还是不住那庞大压力的。或许一些生比较自我比较的人，敢于在大学校园里面和教师，但这人里绝对不包括这个女生。

而对着被自己迫到哭泣起来的女生，唐黻居然还不打算就此揭过，而是顺势把苏晚拉到自己边：“既然有人一开始指责这位同学的绘画平，现在又无凭无据胡编造所谓的丑闻，那我也只好把人家的份说明白一下，让你们都清楚，为什么这位同学有参加此次术展的资格，免得还有人不服气，转过又去胡说一些不该说的东西…国画领域的大师，你们不一定了解很多，但沈嵩之这个名字，应该都听说过吧？尤其是我们专业的同学，有谁没听过这个名字的，举起手来我给他科普一下。”

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往常那个非常好说话，见了人还没开就先堆起满脸笑容的好好先生助教，此时此刻却用一无比冷淡的目光看着自己，甚至可以说还带比较明显的腾腾怒意：“我刚才问你了吗？没问你就不要说话。”

见女生都快要哭了来，可唐黻却依然不依不饶，一些人不免开始同情那个女生。毕竟同情弱者是绝大多数人的本能，所谓兔死狐悲，不外如是。但在同情之余，他们也终于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唐黻为什么要如此维护这个女生，总不至于因为这女孩的气质特殊，绘画功底又超人一等，就引得这位助教看一吧？而且唐黻现在的法，已经远远不是看一那么简单的了。

全国展，所以心气傲，觉得彩画专业的几位同学说的不对，这才起了冲突，都是年轻人…”

这位唐助教就不担心，引来一些正好在这里参观展的协领导？那样一来，大家都没有什么面。而且校方对他的印象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了这事情，能捂下来就尽量捂下来，把影响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这才是比较妥当的法，而不是像他这样。甫一上来就要赶尽杀绝不依不饶的模样。

事情陡然见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饶是欧斐这心思机的角，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在惶恐之余，纷纷怀疑起了唐黻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就算对方是一个有能力参加全国青年术展的人，但他为学校老师，而且还在协也有挂职，总不至于害怕一个圈里的后辈闹事吧？哪怕自己这边一些人的法，的确有些过火。但在大广众之下发这么大脾气，难是要彰显他的公平公正？

“我在问你的话，还不回答我？”见那个女生咬着嘴。因为惶恐和慌而满脸红，甚至眶也也蕴满了即将落下来的泪，唐黻的第一反应不是怜香惜玉，保护学生，而是心生厌恶。现在后悔了么？觉得自己委屈了么？还是因为害怕而惶然？既然现在悔恨了，可之前说那些话的时候，却为什么不多过过脑，好好思考一下？有的话说来，造成的影响可以通过歉来解释阐明，但有的话，说来就是再也收不回去的。

心里快速组织着措辞，欧斐就觉得自己这一刻，还真是有几分带大哥的气派了，能够成为一众学生的中心人，来和系里面老师平起平坐，也算是不大不小可以说去增加资本的经历，因而心思就愈发活泼起来，嘴上也绽莲般把整件事情给抹的天衣无，就好像还真是彼此不太熟悉，而且又都是傲的，这才不可避免地起了冲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