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摆摆手否定回去：“就在这边好好听我们说话，怎么就一儿时间也坐不下来？你的事情等一下再商量。”

“要是季老真能找到这样的学生，用心栽培也是应该的，我们当然再不好意思来麻烦你老人家，毕竟你也是力有限，照顾不过来是能够理解的。”那位东方院长嘴上说的好听，不过就看他如此笃定的气，也能猜来他是说什么都不相信季棠郸之前那些托辞的，所以脆故作大方，自己倒是先小让了一步。

“嗯，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总有一觉，这老儿在算计自己一样？”心中泛着嘀咕，杨一有些坐立不安了，于是凑到季棠郸边小声请示：“老师。我去你书房里面找儿资料…”

可没想到说着说着，那边季棠郸就忽然风一变：“被震旦特招？这不是非常好嘛？那就去那边就读啊，其实不瞒东方院长你说，尽睿承他的天分才情的确不错，但就学习国学这个方面来讲，还是稍微差了那么儿味。如果他现在能拿比如说什么剑桥女王学院，或者是旗国那边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学邀请。特招通知，那么不用睿承自己过来遂自荐，我也要主动找上门收下这个弟的。我的话是直接了一些，但这也关系到学生未来成就的问题，所以不得不跟你坦白一下。”

完了，果真被当枪使了！在肚里很是无奈地腹诽了两句后，男生就神情尴尬地：“剑桥女王学院，法兰西等师范学院，宾夕法尼亚大学，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学校，就不太清楚了。”

“这个学生嘛，也还算是给我老长脸，刚好被几个注明的文史类大学给邀请过去留学，不过昨天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既然是学习国学知识，就还是留在我这边比较好，毕竟国留学对于他的兴趣好来说，也就是听上去好听，但不一定能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唉，人老了，力也比不上以前，以前给好几百人上大课，每天六节课一连上一个礼拜，我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季棠郸一副老怀大的模样，对着那边的东方院长慨唏嘘。

都是没有问题的嘛，对不对？”

听到对方这么说，老人就呵呵一笑，颇有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转脸看向旁边已经便秘般模样的杨一：“小一，你自己说说，已经收到了那些学校的邀请。”

我什么时候说要商量自己的事情了？男生目瞪呆，不过那边那位东方院长在看了杨一一后。就也没把他放在心上似的继续冲季棠郸笑：“这个要求就有些为难了啊季老，光是找被国外尖大学特邀学的学生好说，要找对国学兴趣的学生也不难。但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我可不觉得能够国内找打？要真是对国学兴趣的学生，又怎么可能被国外那些尖学院邀请呢？他们可不在乎我们华夏学生的国学造诣如何。”

而面前这个刚刚还被自己忽视的少年，就是陷阱里的机关了。

“话不是这么说，要是仅仅只为了学儿一般的东西，那么不是什么学校，去也就算了。但现在名师就在前，要是不能跟着季大师学习的话，不仅是我这个侄儿自己，就连我们一家人都会不甘心啊。”

杨一刚刚还在腹诽，不知自家老师忽然怎么一改，就让自己变成了他不成的晚辈，但现在听到老人这些明显是托辞的话以后，就隐隐觉得事情另有内情了，于是不发一声地冲那边两人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后，安静在旁边坐了下来。

但这些问题就算杨一看来，却也没有发言的资格，只能在旁边静观其变。

“这位是…”来者的脸倒没有跟平常那，求人而不可得的家伙一样，因为遭受了拒绝就拉下脸，反倒是微微意外地看向了杨一，显然现在也明白过来，自己掉了季棠郸的语言陷阱。

“话不能说这么满。要是我找到这样的学生了，可就有理由把所有的力都放在这学生上了吧？”季棠郸脸上神不变。任谁也想不到如此一位文学界和学术界赫赫有名的大师，居然正在捣鼓一些小招小手段，挖了坑等着人自己往里面呢。老人话中“把所有的力都放在这学生上”说到底也还是对那边东方院长叔侄的婉拒而已，只不过他们这份地位的人，总不好真的就直接撕破脸。

原来是求学的？不过季棠郸之前收录自己的时候，也没跟他的老对沈嵩之一样，就说自己是他的关门弟啊？而且更别提对面那位东方院长。还是越大经院的大老板，因为兼越州市政府政研室级顾问的角。所以比起曾经担任过越州党校校长的自家老师，影响力也是不差分毫的了。这样的背景份。为什么老人还一再拒绝对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