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刻，楚景沐总算明白一件事，原来真的有一个人，比他的家国天下更重要。

想再被人夺去他最珍的东西。

凤君政说，转看向荣王“你最好能够遵守诺言，否则，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找你算账。”

目光最后落在荣王上，凤君政说“你真是个可怜又可悲的人，一辈都没过谁，唯一被你喜过的人，你算计到底又让她送了命，就算你当上皇帝，也是一个失败者，这辈都没人会你。你不是想看我的情吗？我成全你！”

冰冷的刀锋一闪而过，凤君政已把宝剑架在他的脖间上，苏绿芙突然握住他的手，目光冷静，又果决，就像一朵在寒风中怎么欺凌都不会凋谢的梅，铁骨铮铮。

“打住你心中所想，若你敢这么，我会恨你到我死的那一刻。”苏绿芙冷冷声警告，她不想凤君政就这样牺牲，他不该死的荣王手里。

“真想不到我的二哥竟然是情圣，真愿意为楚王妃付一切，那就往本王看看二哥的情，究竟有多真。”荣王笑得极其恶毒。

凤君政看向楚景沐，这位王爷在一旁沉默着，仿佛在看戏，他知楚景沐在为难之，他不能放弃凤君蔚，如同他不能放弃苏绿芙一样。

“不！”楚景沐发一声野兽般的悲鸣，他的声音被雷雨淹没，只有轰隆的雷声在悬崖上，盘旋不去。

凤君政解脱一笑“那也极好，起码到你死的那一刻，你总是记挂着我。”

这世上，从刘芙若死的那一刻开始，已没有他想要保护的人，他想要珍的人，这么多年的执念却没有看清，没有想要珍的人，不知为谁辛苦为谁忙，这么多年的持也就没了意义，谁登上皇位，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只要他的芙儿能好好活着，过得幸福，哪怕今天真是她有意害死他，也当他还了刘家灭门之仇。

他以为这辈都是为了维护凤君蔚的皇权而生，他自幼隐忍，机关算尽，哪怕苏绿芙，他也把她当成棋算计，虽然不舍，却不影响他的计划。

“芙儿…”凤君政低声喊了她一声，突然觉到一推力，苏绿芙把他推下山崖，而她的手却地拥抱着他的脖颈上，两人坠落悬崖。

然而，他却忘记一件事。

此时，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她的视线和楚景沐之间隔了雨，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似是隔了千山万，这雨同时也把苏绿芙对楚景沐的歉疚变得模糊不清。

“你要成全？何不问问我要不要成全？”苏绿芙声音冰冷“我刘芙若从小到大就是下棋之人，若是我不愿意，没有人能把我当成棋。就算要死，也要照我自己的意愿选择死亡，谁也不能阻拦。”

在楚景沐看来，这一更像是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