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呢。”司懿无声的笑了。过了片刻，他又说：“陛下像武皇帝，可是却像文皇帝，甚至比文皇帝更不如。文皇帝终究还是一代剑术大家，生九人，至今尚有五人在世。可是陛下呢，今年已经三十有一，却连一个嗣都没有，的确有些让人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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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夏侯霸的决定表示满意。在魏霸识破了他计划的情况下，再行攻击魏霸已经没有意义，转而攻击魏风，清除魏霸的骑兵，才有可能将战果最大化。以夏侯霸的能力和实力，重创魏风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不知魏延现在在何，如果能捕捉到他的踪迹，予以重大杀伤，那这一仗打得也算值得。

“谁知呢。”司昭眯起了睛，看着远渐渐发白的山峦，幽幽的说：“我担心的倒不是魏霸攻取辽东，我担心他就此韬光养晦。听说诸葛亮又病了，谁知他还能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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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了，他的想法和父亲差不多。陆逊拦在他们前面，他们已经赶不上彭城下的战斗，不张合是胜也好，是败也罢，都和他们无关了。这多少有些遗憾，不过未尝不是好事。被陆逊拦住，他们就有了不再兵的理由，将来皇帝陛下问起来，他们也有理由。

至于张合，恐怕是败多胜少，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疑问。

他只能等，不结果如何。此时此刻，他如果不找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他会发疯的。

和他相比，父亲年过五旬依然能娶妾生，不得不说，司氏的前景可比曹氏的前景要光明得多。

司懿跟了上去，抚着胡须，淡淡的说：“不张合是生是死，他的目的应该能达到。魏延父的骑兵这次损失肯定不会小，没有足够的骑兵，他们对我大魏的压力要小得多。陛下如果同意谈判，我们多少有底气。”

不过，他现在和魏霸一样，除了等待，什么也不了。

“看来彭城的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司懿转过，打量着司昭疲惫的脸庞，怜惜的说：“我们休息吧。”

司昭与他并肩，疲惫不堪，连续百里的奔驰让他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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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霸现在是虚弱的，是无力的，他看着自己的兄长被数倍的敌人围攻，却无能为力。战至此时，真正建制完整的只剩下周胤的五千人，邓艾、丁奉都已经不备再战的能力，而他们要面对的却是上万的骑兵。魏霸已经失去了对战场的控制。

“此战过后，彭城怕是守不住了。”司昭拨转，缓缓向前行去，他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明灭不定，显得很森。“能不能守住睢，对洛至关重要。”

彭城西的战鼓声忽远忽近，一直没有停歇。

他同样失去了对战场的控制。

张合很虚弱，脸苍白，神智却非常清楚，他静静的听完骑兵将领的报告，慢慢的了。

“那不是更好吗？”司懿笑了一声：“不知诸葛亮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

…

“是啊，陛下也病了，不知还能活几年。”

“是啊，可惜这优势也只是一时的。”司昭了，叹了一气：“我相信，魏霸可能会暂时放松对青州的企图，全力以赴的攻击辽东。”

张合躺在行军榻上，奄奄一息。军中医匠们割开了他的战甲，剪开了他的战袍，看着那枝穿了他腹的羽箭，脸煞白。受伤之后，张合一直没有停止战斗，哪怕是坐在辎重车上，他也不停的挥舞手臂，下达命令。肌和箭杆互相磨动，已经将伤磨成了一个血，原本被张合用拳压着战袍堵着，现在战袍被拉开，血一下涌了来。

司懿坐在背上，看着远沿着被火把缀成一条项链的山峦，无可奈何的叹了一气。

他迟了一步，陆逊抢在他前面占领了通往彭城的路，挡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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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想了想，也笑了起来。嗣的多寡象征着男人的生命力，而天的生命力则象征着国运。曹活了六十六岁，年过六十依然能骑猎；曹丕四十而亡，已经有不祥之兆；如今曹睿年过三十，病疴沉重，又无嗣，似乎象征着魏国的国祚越来越弱，和前的形势可不正是相衬。

司昭回看了一司懿，眨了眨睛：“他们…不能相提并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