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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前的形势而言，东线的情况其实是常态，之前占据彭城反而是意外。认识到这一，与其弹劾魏霸，把这件事扩大化，不如将计就计，把注意力放到西线来。先将魏霸搁在一边冷理，等解决了李严之后，魏霸独木难支，想怎么理他都可以。

“谭不知。”顾谭直起了腰，迎着诸葛亮着怒火的睛，不不慢的说：“车骑将军在湘关丁忧，东线战事已经不归他负责。邓艾等人丢了彭城，就算有罪，也应该由镇东将军负责，为何反要弹劾车骑将军？谭愚钝，请丞相指。”

现在，邓艾他们弃城而走，恐怕就是知长期守的不易，主动弃城，顺便给忠个难题。忠如果想重新夺回彭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攻下来了，也未必守得住。既然如此，不如承认现状，让忠守广陵，反而来得更实际一。非要斗气，也许正中魏霸下怀。

只要不意气用事，就必须承认顾谭的建议是最好的。比起和魏霸纠缠不清，这么理更有弹，更能掌握主动权。事实上，你不弹劾，大家也能清楚这是魏霸搞的鬼，弹劾他却未必能有确凿的证据，一旦魏霸不服，说你是诬陷，反而被动。

“是的。”顾谭也提了声音，他对诸葛亮表示礼敬，却没有把杨仪放在里。他昂，目光炯炯，刚才的那一份恭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胜败乃兵家常事，世上哪有常胜将军？面对魏军大军压境，我军没有骑兵，心生惧意，举止失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就算他们有怯战的事实，那镇东将军救援不及的责任也比他们更重要，降罪于他们，岂不是也要降罪于镇东将军？”

顾谭转过，放缓了语气：“丞相，江淮之间，本就是舟换之地，魏军不能过大江，我军不能越淮泗，乃是常态。彭城孤悬，救援不便，就连车骑将军当初也因为救援彭城而受挫，何况是镇东将军初来乍到？如今失了彭城，退守广陵，虽说因祸得福，却也军心动摇，此刻再降罪谴责，又有何益？丞相，难我军此刻还有夺回彭城的实力吗？”

他扫视一周，目光落在顾谭的脸上：“默，你拟一份奏疏，我要弹劾魏霸。”

江淮一带，向来就是南北争锋的战场，魏国有骑兵优势，利于长途奔袭，机动非以步卒为主的汉军所能及。有大江为堑，不擅舟辑的魏军同样无能为力，只好望江兴叹。这是近三十年来的战事证明的结果。周胤、丁奉突彭城，这才打破了这个常规，可是随后的彭城之战证明，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储备的情况下，这可能未必是一个好事。特别是在骑兵受损严重的情况下，继续守彭城，必然要付更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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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谭躬一拜：“谭试作一书，再请丞相过目，如何？”

与其如此，不如就此放弃彭城。

诸葛亮沉默良久，缓缓的了：“默言之有理。只是这件事影响太坏，若不对魏霸加以申诫，怕是难以服众。”

等人面面相觑，都知诸葛亮会生气，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诸葛亮大发雷霆，谁也不敢吭声。看到他们这副模样，诸葛亮更生气，两手气得发抖，嘴也有些颤抖起来。

“何罪？”诸葛亮沉下了脸。顾谭这话问得可有些不对劲，他这是想为魏霸说话吗？“默不知？”

“如此甚好。”诸葛亮意味长的瞥了顾谭一：“有劳默。”

说到底，还是实力问题。魏霸实力不足以掀翻丞相府，所以只能玩些小手段。丞相府虽然拥有天然的义优势，却因为实力不足，也不足以一举覆灭魏霸，所以必须忍耐一时。等制服了李严，夺回他手中的兵权，拥有了更多的实力，情况自然有所改观。

顾谭站了起来，拱手施礼：“敢问丞相弹劾魏霸何罪？”

这是从政治得失上来看，从战事本来看，同样不宜把事情闹大。

杨仪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斥：“听你的意思，似乎邓艾等人有没有罪都有待商榷了？”

你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魏霸有关吗，就因为邓艾等人是魏霸的旧？恐怕无法服众。现在负责东线战场的是忠，忠有救援不及的事实，一旦魏霸不服，反咬一，忠也逃不了系。

诸葛亮眯起了睛，盯着顾谭。顾谭面不改，立当场。诸葛亮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中，丞相府里从来没有人在这情况下敢和他对峙。不过，他虽然生气，却也听了顾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