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司懿了，表同意。

至少目前还不可能。

钟毓蜀汉内不合的问题，实际上还是在提醒他司懿，不要因为个人私利而坏了国家大事。以司懿的智商，他又岂能听不来。

“钟相国虽逝，却后继有人，可喜可贺。”司昭抚掌而笑，打破了沉默：“稚叔觉得，夏侯霸能够成功吗？”

。

“东线，魏霸有优势，却无法速胜。而西线，我军则占有较大的优势。”钟毓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以免激怒司懿：“关中有李平，本无须刘禅御驾亲征，诸葛亮力主如此法，正是夺李平之权的征兆。大战未起，先启夺权之衅，又岂能不败？若能先破关中，则魏霸这柄重剑将始终无锋。”

“世家…也有逃的吗？”

姓逃窜，世家不安，我整日奔波，却见效甚微，岂能不累？”

。

司懿不动声，向钟毓招了招手，上了堂，分宾主落座。司昭依然坐在椅上，默不作声的看着钟毓。

“稚叔，大战在即，你看我有几成胜算？”

在这一上，不钟毓承认与否，他也是世家，也是天防范的对向。他和司懿是有共通之的。国不患外不宁而患内不安，蜀汉如此，曹魏又何尝不是如此。

钟家是颍川世家，钟毓是曹魏重臣的后人，他的态度在某程度上代表了相当一分世家的态度。司懿再不甘，也不能不予以重视。至少在表面上，他不能不重视。

“所以，魏霸不能速胜。重剑无锋，他只能以其厚实的实力，慢慢消耗大将军的意志。假以时日，大将军必然要败的，所以说一分胜算也无。”钟毓接着说：“可是，这场大战不是大将军与魏霸之间的对决，而是我大魏与蜀汉之间的对决。”

钟毓无奈，沉思片刻，：“若以大将军和魏霸而论，大将军没有胜算。”

钟毓没有搭他的话，很糊的应了一声。虽然都是世家，虽然关系不错，但是在对曹魏的情上，钟家和司家还是有区别的。别看现在司懿是大将军，可钟家在曹魏的地位和利益远超过司家，从钟繇时代积累下来的家世，让钟毓不会轻易的跟着司懿走。

司懿笑了一声，忽然叹了一气：“那岂不是我大魏国祚已尽？”

司懿珠转动，沉不语。钟毓的意思很明白，要想打赢，指望东线是不可能的，只有先在西线打开局面，再以并州的骑兵转战东线，才有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如此一来，他司懿的大军就只能起到牵制魏霸，阻挡魏霸西的作用，力挽狂澜，立不世之功的机会全给了夏侯霸。

司懿抚着胡须，沉不语，睛却盯着钟毓不放，目光凌厉人，让人不寒而栗。可是钟毓却没有退缩，侃侃而谈：“就目前而论，大将军与魏霸兵力相近，大将军的长在骑，魏霸的长在，不相上下。可是，要论军械之良，钱粮之充足，恐怕大将军就相形见绌了，一旦对峙，大将军很难支撑得长久，钱粮不足，败退自是意料之中的事。”

“逃的倒没有，毕竟家大业大，搬起来损失太大。不过，和敌人暗通款曲，却是避免不了的。”钟毓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大军所需钱粮丝帛，我怕是凑不齐了。再行征收，万一引起大，我被朝廷责罚倒是小事，耽误了大军的供应，可不得了。”

司懿瞥了他一，了：“既然如此，我上书朝廷就是了。稚叔啊，你父亲虽然学问熟的文臣，可是当年镇守关中，却也是稳定了半江山，被武皇帝喻为萧何。如今国事维艰，你也该继承家风，敢于担当重任啊。”

钟毓沉默以对。他不知夏侯霸能不能完成这个重任。如果张郃还在，他会更有信心一。至于夏侯霸，他不知他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张郃的车骑将军是凭真本事打来的，夏侯霸的车骑将军则更多的因为他的宗室份。夏侯霸的迅速升迁，与其说是因为他的战功，不如说是天为了制衡世家而采取的平衡手段。

“不然。”钟毓应声答：“自古国不患外不宁，而患内不安。魏霸虽然实力悍，可是他却有着非常不利的短。他严重缺少战，纵有战舰千群，钱粮如山，可是上了岸，他依然战力不足。譬如一刀，形质良，奈何刀锋不利，又与顽铁何异？”

钟毓抬起，看着司懿，刚要推辞，司懿摇摇手：“通家之好，就不要客了，直说吧，我和魏霸对阵，有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