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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谭dao人(2/2)

大人看他的意思,知这俩小皆是市井的草莽之辈,只有晓以忠义,或是许以重利,才能够笼络得住,便对二人说,以往国家任用贤能,最看重着科举,除此之外,任凭你有什么奢遮的手段,也是一概不用,只此一个门槛之下,就不知埋没了多少奇谋巧智之士。可如今粤寇,朝正值用人之际,你们都是有些本领的,何必自甘落平庸凡俗之中,到来与草木同朽。世上虽有屠龙的宝剑雕的弓,可也需有人使用才得施展,你们俩算是命里遇着贵人了,本官慧识珠,见你们果是有些胆识的,可以提起来酌宜使用,故此愿意抬举携带你们一场,只要能将造畜的妖邪之徒一网打尽,绝不吝惜重金犒赏。

张小辫却心想“也不知你这老大人是慧识珠,还是识草,为何偏偏看中张三爷相猫的本事?但此时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先想办法谋了官家的重赏,到时候看情形不好,三爷再溜撤不迟”打定了主意,当下便跟着孙大麻一同领了差事。这正是“要图平贼定寇事,预备擒龙伏虎人”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大人极有野心,想趁着粤寇之,显些真实的本领来,以便得到朝的赏识重用,他生忍,向来通晓兵机,这一年多来在灵州主持经营团练乡勇,着实同粤寇恶战了几场,双方互有胜败,渐渐使他孤掌难鸣,所以不分低贵贱,到网罗能人异士收为己用。

灵州百姓们念“谭人”劫富济贫的恩德,就造了祠堂供奉,只因官家戒盗,不能明说祠中供的是当年的神偷“谭人”便皆称其为“猫仙爷”后来才渐渐形成拜猫仙的风俗,祠中时常都显许多灵验来,各野闻佚事也随之越来越多,传来传去往往难辨真伪了。

中侍卫虽多,却都在忙着保驾搜寻刺客,谁会想到要去捉一只野猫?

这回也是该着事,四耳猫误走误撞,竟来到了皇帝的寝殿外边,当时世上盛行“方术”在御驾前的侍卫当中,就有一个通“剑术”的手在内,那人瞅见离边不远的墙上,正一个黑影蹿动,奇快如风,而且还裹着一光,似是只大“夜明珠”知事有古怪,便放飞剑击杀。

大人常对“谭人”的事迹欣羡不已,叹古术奇异,竟能控猫为盗,残唐五代时有“红线盗盒”之事,至今被称神妙无双之技,想来也不过如此神通罢了。只可惜当年官府里无人识得这番异术,就任其盗贼之中去了,否则收公家之用,把这一番本事用于为间谍,偷营劫寨,必定能建立些大功劳来。

而且在槐园里捕获“老鼠和尚”之后,才发现“灵州”附近竟有造畜的徒活动,看样要图谋不诡,想偷窃朝的库银。这伙人行踪诡秘,手段更是奇异,绝难以常法追查。所以大人就想收买张小辫和孙大麻,一是看重他们有“相形辨”的本事,二是看这俩人满气质,怎么瞧也不象官府公的,又兼言语便给,为人灵活机,无论是派其刺探情报还是跟踪盯哨,都容易掩人耳目。所以要保举他们破例先到捕盗衙门个“牌”再拨一伙明手快的公差,随时听候他们两人调用,专门缉捕老鼠和尚的一众同党。

孙大麻耿直,喜的是说夸胜,自称好汉,他听大人所言正是着了豪杰襟怀,当即跪拜下去“造畜”之贼天理难容,既是替天行为民除害的举动,俺孙大麻凭爷吩咐,愿死力擒贼。

“谭人”并不通猫语,无法听四耳猫讲述经过,只是事后探听到中失窃的情形,推测得知,不免对此事追悔没及,他和四耳猫如兄似弟,多年来彼此之间没有形迹可分,自己受浮名所累,为着一时意气用事,非要盗取皇重宝,却险些因此坏了四耳猫的命,现在想来,要那些虚空的浮名何用之有?

张小辫能得活命,已是满的念佛不止了,万没想到这场天大的官司,不仅与自己再没一丝牵涉,更得到官家抬举,可以个捕盗拿贼的“牌”可这在往日里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正是天下大,贼寇横行的时节,慢说什么官家的王法了,就连那封疆的大吏,也有被贼人砍去了脑袋的,自己这本事岂能用?夹在黑白两里可不是好受的,稍有闪失就得搭上这条小命。

但张小辫看这大人也是位心狠手辣的人,哪敢不从他的意思?暗暗盘算着,不如权且应了差事,瞅个机会溜城去,这教“天地纷扰争战时,恰似英雄一盘棋”其中的输赢成败,不知要耗费多少无辜命,张三爷是穷怕了只图富贵,可从不想参与什么英雄的事业,也绝不想当官府的走狗和棋

饶是那“四耳神仙猫”机警觉,察觉到金风不善,躲避得极快,也不免被宝剑削去了一只猫耳和半片,受伤着实不轻,顿时血如注,幸得此猫矫捷轻灵,才舍命狂奔得脱。

于是“谭人”也不去与湖的盗魁相见,随手把四耳猫偷来的“夜明珠”投江中,他为了躲避官府追拿,收拾起手段再不使用,只靠贩卖能治疑难杂症的“猫儿药”度日,不久后,更是隐埋了姓名,远走江湖云游四海,最后再也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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