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家明…爸爸的遗嘱里，会写些什么呢…”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她才渐渐地停下来，灵静上来看过一次，在门见两人在一起，便安静地离开了。事实上沙沙心中有关父亲的记忆或许说上一天一夜也不能说完，但说了这么多，她仿佛想到了另外的一些事情，望着夜中灯光淌的城市，停顿了许久。

“嗯。”“可他还是死掉了，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还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以前了那么多的坏事，这次他不想了，反倒因为毒品事了…家明，是报应吧？”

“我记得小的时候常常看见他受伤的，可他就算再重的伤，都从来没有死过…”

“把能留给你的东西留给你，然后…让你跟沙竹帮、黑组织完全分开吧…”

吃完晚饭，天气渐渐的黑了，电视里响起中央电视台天气预报的声音时，家明洗了碗从厨房来，灵静在房间里打扫卫生，沙沙却是不见踪影，问过灵静，才知是去天台上散心。两人有意让她独一会儿，过了半个多小时家明才上去，沙沙正坐在小雨棚下的椅上，双手抱膝，默默地看着远方的夜景。

“嗯。”“我说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说他就算死了我也不觉得奇，其实本不是的…他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以为现在他就不会死了，他说要结婚，我好想他可以平平安安地退…”

“家明…我讨厌毒品，谁都是这样，黄浩兵是这样，爸爸也是这样…我想要爸爸留下的东西…我不许他们再贩毒了…”

家明张开手，沙沙在两人之间坐下，灵静抱着她地在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随后厨房给她吃的。有些宁静的房间中，沙沙躺在家明上玩游戏机，不时因为家明的捣而摇着，狠狠地他。不久之后小孟打了个电话过来，第二天上午会在那边别墅公布柳正的遗嘱，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布置一下的，家明说声不用，挂断电话。

搂着少女微微有些颤抖的哭泣的，家明默默地听着。那哭泣声中，沙沙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记得的所有事情，说起小时候的事，对母亲为数不多的记忆，柳正受伤的片段，事实上这些事情家明早已听沙沙说过好几次，但就仿佛要将整个记忆都掏空一般，她就那样放任自己漫无边际地说，偶尔也能想起一些从前没想到的小细节来，说起柳正曾经在自己的枕下放了一把枪，她偷偷拿来玩过，说起柳正偶尔带女人回去被她看见，她就用母亲的相框打人，柳正骂她她就跑掉…

秋后的夜晚，白天又下过雨，空气微微有些冷。从天台的位置望过去，下方围绕圣心学院而建的房屋鳞次栉比，很远的地方才是漂不息的街、江海市中心方向犹如树林般的楼大厦，整座城市都笼罩在迷人的光芒之中。将外批在沙沙上时，沙沙倚靠到他的怀里。

“其实我是骗人的…”她哽咽着说。

多地牢和闲话，柳正刚下葬，沙沙就完全抛下这些来奔丧的人，后方的视线中也不知有多少带着敌意和不的，但对于家明来说，既然沙沙想这样，那就什么也无所谓了。小车开到圣心学院外的游戏室门时，沙沙在小车后座依着灵静的肩膀沉沉地睡去，这一觉睡到下午。雨停下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了半个多小时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刷牙之后发，在梳妆台前心地打扮了一番，走门时，她穿着浅绿的运动装，脑后清地尾，冲着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她地两人一个笑容：“我好了。”看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活力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暴力运动少女。

柳正这随时可能面临危险的黑老大，遗嘱自然早早地便已经立好，家明想想或许也就是这些了，他不会希望女儿与黑再有联系，多半是将手下的权力平均分给所有的堂主，然后匀一分给沙沙，虽然能安全留下来的不多，但对于沙沙一个人，总是能够保证此后的不予匮乏了。沙沙默默地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