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遥控连同几只苹果砸在了家明上，直接弹开了，待到苹果扔完，她下意识地摸向了果品盘…

“一年多地时间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说啊？”

“为什么要是雅涵啊？”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朝气蓬的声音：“喂，接电话的是谁啊？我东方婉。”

广告的声音在电视里持续着，茶几后方的两影犹如一抹安静的剪影，家明坐在那儿，看着跪在他边的灵静默默地清理、上药、包扎，少女优却单薄地躯微微地颤抖着。待到伤被包扎好，她安静地收拾好东西，随后将药箱拿回房间。从房间来时，手中已经拿了一件家明的上衣。

灵静拿着果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家明了一气，望着左手手臂被划开的，仍然没有说话。过得片刻，灵静咽了一，放下刀，靠了过去，先是拿起边地抱枕，随后又拿了自己的外，朝着家明手上的伤捂过去，压了几下，但那鲜血止不住。她中光盈盈，但却是倔地睁大了睛，始终没让泪留下来。

“啊？算了算了，我早知他应该不会去，那你和沙沙呢？一块去啦，人多很闹的，到了北京还不知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十分钟、二十分钟、电视里的广告结束了，换上一暴力的电影，日光在窗外渐渐斜向西方。灵静坐在那儿，不知自己该什么，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原谅家明地这件事，脑里一团纷。要是沙沙在就好了…不，或许沙沙不在更好，她受不了这样地事情，但自己也同样受不了啊。雅涵…就在这样的情绪里，忽然想起小时候地事情。

刷的一下，鲜血溅了来。

将衣服放在他边。少女越过了他，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目光望着电视屏幕。

“我是叶灵静。”

如此了几下，她静静地起，走里间的卧室里拿了医药箱来，替家明解开了衣扣，随后将衬衫脱下来，拿碘酒、纱布开始替他清理伤。

“有了我和沙沙两个人还不够吗？”

从小的时候，那就是他的格，自己在家里委屈得哭了很久，最后也是自己首先去找到他，若无其事地跟他和好。当时的情形，与现在何其相似，自己期待着什么呢，或许是解释、抱歉、忏悔，就算是男人那再厚颜无耻地狡辩都没关系，或许…或许自己就会被言巧语所打动，被骗得原谅他甚至给他找理由。哪怕是被骗也没关系…

然而一切总是这样，他用沉默来代替着抱歉，她知那歉意是有的，自己用刀砍他，或许直接想杀了他，他都会一动不动地面对吧。但这样有什么用啊，小的时候，无论是怎样的事情，自己也可以首先说话，首先微笑，首先和解，可这一次…不同了…

她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日光在天边敛去了残红，电视里播放着一小孩的动画片，谁也没有说话，不知什么时候，电话响起来，灵静下意识地伸手，拿起了边地话筒：“喂…”

“灵静啊，你说服家明了吗？明天早上就走了哦，这么的天气，坐着空调大去山宜人地桂林，到冬夏凉的岩里去玩，还可以去漓江游泳，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不去。”

或许是被那鲜血吓到了，灵静没有再大声来，她望着电视，声音始终是淡淡的。然而那边没有回答，家明穿上衣服，痛苦地闭上了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任由时间随着钟表的“滴答”声逝而去。

记得那还是小学的时候，自己太势，在班上被骂男人婆，后来坐在草坡上哭，家明来了，说：“就算你是男人婆，我娶你啊。”那时的自己只到不好意思。顺手就打了他一掌，随后便冷战了三天，自己坐在旁边，不肯主动跟他说话，心中却期待着家明可以过来歉，或者主动地引起话题。然而家明始终没有过歉，去武馆的时候，自己刻意关上门不许他来。希望他在外面敲门。或许说一声“把门打开”，自己也就有了说话的理由了。然而打开门时，他却就那样走了。

“我…我和沙沙可以一起跟着你，可…”

“家明说他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