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静握了拳
,雅涵拍拍她的手:“还记得你第一年在维也纳过年的那天吗?你不回家,有的男生来约你你也没去,他叫人送了一束玫瑰给你,你没收,放在门
了…他没办法啊,打电话订
的时候,他的
已经很痛了,那天晚上他说要煮菜,大概是用刀的时候突然痛起来了,一刀砍在自己手指上,他居然都没有发现…”
“只要你送她波板糖…”
“是啊,他是个懦夫…”灵静揩掉泪,声音轻柔渺不可闻“雅涵
,可以把…你最后跟他在一起那段时间的事情…说给我听吗?”
“我不信的…”
“嗯。”雅涵了
,面上
些许笑容“事情其实不多,他十一月四号晚上来找我的,到零一年二月五号,刚刚三个月的时间…简简单单的三个月,在别墅里,一共
了七次门,有三次是被我拖去医院,就像以前一样,他每天看电影,看漫画,偶尔用电脑上网,主要是看你的消息。送你离开的时候他安排了人照顾你,然后他能查到一些资料,你一开始在维也纳的一些事情都被人拍过照片…”
灵静:“雅涵
…对不起…”
“我不是为了谁而照顾他的…”雅涵的泪又掉下来了“那是我这辈
最好的三个月…”
“我没有去找他,没有办法…我还要照顾好肚里的宝宝,医生说这是第一胎,我又有病的,
差,容易
产,
些运动锻炼
,连哭都不怎么敢哭,因为会影响到孩
的胎教…”直到此时,
泪才终于从雅涵的脸颊上淌了下来“就这样一直到零二年的时候,东方路找过来,说家明死了,还给他建了个墓,就在城外…你去看过了吗?”
“我也不信他能找到家明…”雅涵说“你知
他的,如果他真心想离开了,就谁也找不到,但只要他还能回来,就一定会找回来的…”
某意义上来说,家明不在了,一切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心结暂时解开,两人将话题转往另外的方向,灵静这几年在维也纳的生活啊,四年来的辛苦啊,以及最近加
的公司之类。有些事情或许在父母面前都不好说,也只有在雅涵面前,她才能够琐琐碎碎地说
一些,大概聊到雅涵那边,淘淘的事情,她已经在家族公司里上班的事情,两人勉
吃了
早餐,准备
门。
雅涵握了握她的手,她知这是在变相的安
。
灵静笑了笑,忽然抱住了雅涵:“雅涵,谢谢你在那三个月里陪在他
边…”
她张着嘴,好半晌方才吐一
气:“他那个人…从小就是一副很
弱的样
,可是真正痛的时候绝不给人看到,看书的时候突然皱眉啊,或者什么时候
突然颤一下,才能大概发现一
,十一月就常常痛了,到了十二月就更加频繁,我不敢说,只好拼命拉着他去医院,但医院检查的结果都一样,他看了那些东西就很生气,脸上虽然还是笑,但我看得
来…他不肯住院,我也没办法勉
他…不知
该怎么勉
他,医生说没希望的…”
“有时候他晚上痛醒了睡不着,就看以前的照片…我发现了好几次,都是装睡,也不知他有没有察觉…我大概是一月初怀上淘淘的,查得勤,一月中旬的时候就知
了,他那时候还一直撑着,过年的时候下了雪,我没有回家去过年,呵,为这件事跟我爸吵了一架,吵得很厉害,谁知
没过几天,他就离开了…他是真的撑不住了,不想让别人看到…”
“有空的时候我可以去看淘淘吗?”
“等他,好吗?”
“一直是我对不起你和沙沙…我本来该把你们当成妹妹一样看,可这件事情…”她摇摇“这件事情…对不起啊…”两人本来便是情同
妹的好朋友,小时候共过患难,后来也在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虽然几年的时光将这段
情尘封起来,方才看见淘淘时心中也有过伤
与悲戚,但到得此时,这些东西也已经被渐渐冲淡了。那三个月的时间里,她看着家明承受着那样的痛楚,一步步直到无法忍受却无能为力,直到他离开,都只能将这些事情默默地放在心里,连哭都不能哭,她心中所承受的痛,或许并不比自己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