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树铮默默，沉声：“芝老，除了这个法，咱们还能有别的办法吗？现在这个zhōng yāng一没钱二没兵的，各地的督军省长镇守使的，凭什么服从咱们？咱要想重新把zhōng yāng的威望立起来，手里面就得有钱有兵！可这个钱从哪里来？兵又能从哪里来呢？学生觉得，也只有参加欧战一个法了。”

徐树铮冷笑着摆了摆手：“他们几个闲人无兵无权的有什么用？我看参战这事儿的关键还是列，只要英法日本肯咱们，黎菩萨还有那些国民党议员还敢反对？就算是西南的几个督军，也是没有和列唱对台戏的胆量！”

“英法…又铮，你以为他们是傻，会被咱们开的空支票给欺骗了？”段祺瑞摇了摇：“从前清到现在，我们几时蒙骗过列？还不都是让他们给耍得团团转？所以同列打就不能存着哄骗玩人家的心思，如果想要英法支持咱们编练参战军，那就得真心实意去参战。又铮，你明白了吗？”

“芝老，就是把几十万人都打光了也值！”徐树铮拍了拍大，继续劝说：“咱们招募训练参战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怎么也要个一年时间吧？那至少在这一年时间里面，英法日俄都会力咱们，而zhōng yāng手中也握着一支几十万人的大军…不说削平西南的党，对付一下běi 城里的那些宵小之辈，再收拢一下北洋系统的人心还是勉可以到的。而且列也不可能白白使唤咱们吧？为了换取中国的几十万大军，他们好歹也要把压在咱们上的不平等条约稍稍松一松，这也算是您从洋人手中争回了国权！对提升您和zhōng yāng的威望也有莫大的好。”

徐树铮看着满脸疲惫段祺瑞，咬咬牙齿：“芝老，老走后，北洋团的人心是有些散，不过还没有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现在的局面完全是因为外重内轻，zhōng yāng没有掌握足够的军队而造成的。如果zhōng yāng手里面能有一支兵，北洋团的凝聚力就一定能够恢复，有了北洋这几十万虎贲，武力统一中国也是可期的！”

“真的参战？”段祺瑞的脸上闪过几分凝重，欧战的血腥激烈他早就通过外送上来的资料完全了解了。几十万中**队如果真去了欧洲战场，还不被人家拿去当炮灰给消耗净？到来别是竹篮打一场空吧？

听了这番话，段祺瑞又是沉默了半晌，最后才长叹了一声：“这个理我也懂，可是参加欧战的事情不是我这个国务总理能够拍板决定的！总统府那能答应？国会里面那些国民党议员能同意？他们现在已经勾结在一起，事事同咱们对，参战的事情他们一定会竭力反对的。”

段祺瑞容严峻，淡淡问了一句：“你是同意那个参战救国论？”

“大不了咱们就真去参战！”徐树铮的脸上了不耐烦的神，他踱了踱脚，大声：“芝老，中国有的是人，派个几十万去欧洲又怎么样？只要列肯支持咱们统一中国，这代价我看是很值得的！”

段祺瑞又是皱着眉冥思苦想不说话，过了半晌才喃喃：“又铮，参战的事情容我再想想。哦，对了，那几个给陆军上书的军校学生你觉得怎么样？”

段祺瑞走到一个小亭里面，一坐在了个石凳上面，叹：“保才走了几个月，咱们北洋的系就已经快到分崩离析的地步了！咱这个陆军也不知还能得了几个陆军？”

举起右手轻轻挥了一下，跟随在他和徐树铮背后的亲随上转退了几十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