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一把就走？不是说要参加欧战吗？”常瑞青话音方落，一个着黑木边镜，眉清目秀的年青军官就开反问。此人正是吴石，历史上他是保定三期里面成绩最好的一位，不过在这个时空，惜败于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中学历史老师常瑞青（保定军校里面考试的题目比起日后的考来，还是容易了一些），只能屈居第二了。

…

“虞薰兄你还真信了，下的北洋是个什么局面？中国又是个什么形势？参加欧战完全是没谱的事情，耀如兄也就是借着这事儿引徐树铮的球罢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是白崇禧，常瑞青心里面那些还真瞒不过他。

我们现在不过是最基层的军官，唯一的本钱就是这带兵练兵的本事！我们只有把兵带好练好，将来才有人地的那一天！而要想把兵带好，就得真心把那些当兵吃饷的，当成自己的侄兄弟来看，这样人家才肯为咱卖命啊！

这会儿，聚集在院里面的保定同学大多已经散去了，只剩下白崇禧、吴石等寥寥几人，正在一棵大树下面，围坐成一圈，各自捧着碗大麦茶在那里低声谈着什么。

”说着他的声音突然放沉了下来：“不过，我常瑞青也有话说在前面，咱们十年寒窗苦学来的军事知识，可都是要用来一番大事业的！既然要大事，那就要拿大事的神来，现在北洋系统里面的那些陈规陋习，咱们可不能沾染！那些喝兵血，吃空额的事情咱们谁都不许去！

“咱们跟着耀如大哥，一起打个师长、旅长来！”

还有，在这个世里面，我们这些带兵的，早晚是要上阵杀敌的！怎么排兵布阵的，我也不说了，大家都学了十来年，不就是这行的吗？我现在只说先士卒！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如今这个民国世里，各家各派的军队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没有列那火力，真打起来，有几分蛮勇还是很有用的。咱们只要平日里把兵练好、带好，上了战场又能先士卒，就不信打不个师长、旅长的前程来！”

“健生大哥（白崇禧比常瑞青大一岁，两人又是把兄弟，所以该称呼一声大哥），小弟也知běi 城里的有多，不是我们几十个保定生能趟得过去的，不过捞一把就走的机会还是有的。”

“耀如兄，真的是这样吗？”吴石拧着眉问常瑞青。

“对！就不信打不个前程来！”

当然，也有还保持着脑冷静的，比如那位白崇禧白大连长就是神淡淡的样，常瑞青忽悠人的本事大概有一半是用在他一个人上的（呃，谁让他名叫白崇禧呢？不忽悠他忽悠谁？），所以早就已经免疫了。不过这位心里面，还真是有佩服常瑞青的，不过一个小小的上尉连长的官儿，居然就能靠画饼充饥鼓动起那么多保定同学来了。如果真给他抓住什么机会，说不定就能把队伍拉起来。有自己，还有那么多保定生帮着冲锋陷阵，没准用不了几年就能打个督军来！只是不知běi 城里面会有什么飞黄腾达的机会？总不能发动政变推翻北洋zhèng fǔ吧？看来得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了…

常瑞青苦苦一笑，摆了摆手：“虞薰，你别听健生大哥瞎说，参加欧战的机会还是有的，这是我们中国一个难得的翻机会，也是北洋系统最后的机会了，但愿段祺瑞和徐树铮可以抓住了，要不然今后可就真的是世了！”

对于白崇禧的这个疑问，常瑞青是这样回答的。

院里的气氛顿时又被煽动到了，一票稍微有失意的保定生这会儿一个个都是满脸通红，两放光，好像看见师长、旅长的宝座正在向自己招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