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他娘的，一定是那个小兔崽在背后说咱坏话呢。”张大帅随骂了句，又吧嗒吧嗒了起来。

“有杨师长和卢师长的支持，张辫帅那里应该会松动一些了吧？”常瑞青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徐树铮，于是就故意岔开了话题。

张勋嗤的一笑，摆了摆手：“一母同胞，这脑怎么就差了那么多啊？等你大哥到了家里，你带他来见见我。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该去见客了，可别让小日本等急了。”

“哼，也不知他是民国的定武上将军，还是大清朝的两江总督，南洋大臣？咱们北洋怎么会有这怪？”徐树铮满脸厌恶地说。

前清的徐州台衙门，如今的定武上将军，安徽督军张勋张辫帅的督署里面。这位威震两淮的辫军大帅正舒舒服服的伸伸腰的坐在太师椅上面，手里拿着个烟壶，才了两，就没来由的打了个大嚏。

降”的工作。

“是啊，”常瑞元嘻嘻一笑：“我那大哥离家十几年了，现在好容易混了个营长，虽然瞧上去寒酸的，不过总要回家见见爹娘吧？”说到这里，他突然怔了下，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大帅，您怎么什么都知啊？”

“那兄弟有没有提起过张少轩平日里面都和什么人往来？”徐树铮随打听。

“松动是肯定的，不过要他松支持参战就不容易了，这个张少轩的脑奇怪的很！对了，我听你提起过，你有个兄弟在张少轩门下当差？”徐树铮不知的，突然提起了常瑞青那个便宜兄弟常瑞元了。

常瑞元喳了一声，就忙搀扶起张勋，往客厅的方向大步走去。

“不错，我兄弟是在辫帅手底下当听差，前两个月还跟着辫帅来过一次běi 城。”这事儿，常瑞青一早就跟徐树铮说过了。徐州现在是张勋的地盘，徐州弟在辫军里面混饭吃也是稀松平常的。再说，这位张辫帅虽然是江西人，这些年也给江西老乡了不少好事，可是他的队里面却不用江西老乡帮着打仗，不是原来江苏的巡防营，就是从徐州附近招募来的。

常瑞青苦笑着叹了气：“还能有谁？瞧着这位辫帅后脑勺那大辫，也知平日往来的是些什么人了。听说这段时间那位康南海康圣人也到了徐州，还成立个什么中国孔教协会，张辫帅还当了个名誉会长。”

一个眉清目秀小听差笑：“准是那个孙大炮，全中国数他最坏，又不敢跟咱大帅明刀明枪的来，就只能躲在上海租界里面过两句嘴瘾。”

张勋却是微微笑了笑，话锋一转，又：“瑞元呐，你那个哥哥这两天是不是要回徐州啊？”

张大帅眯着睛呵呵一笑：“孙大炮也是一号人，不带这么编排人家的。”随后他又瞥了那个说话的小听差一，冷笑：“再说了，外恨咱这个大帅恨的牙的也不只是孙大炮吧？就是咱北洋里面，这样的人也有不少啊！”那个小听差闻言愣了下，一时不知该怎么往下接这个茬。张勋却捻着自己的眉心，自言自语地：“我瞧着那个小徐就和我这个督军团的盟主不对付的，别看他面上见了我一一个轩帅的，背地里不知怎么编排我呢！瑞元，你说是不是啊？”

原来这个小听差，就是常瑞青的那个兄弟常瑞元，那日和大哥分手后，他也已经把自己有个营长哥哥的事情，向张勋一五一十汇报了。不过他却不知常瑞青是徐树铮的人，而徐树铮就是张勋中的小徐，所以听了张勋的话也只是一连声的附和着，也一一个“小徐”跟着说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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