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青叹了气，苦笑：“铮公，不瞒您说，这个张勋虽然不是个东西，不过颇能笼络人心，我兄弟对他可是忠心不二…”

常瑞青一怔，他倒是真没有想到这一层。在他看来，张勋时不时也会离开徐州老巢上běi 转悠一下，调上一营兵把他的卫队缴了械，人逮起来找个宅一圈，徐州的辫军难不成还敢京救主？历史上不也跟着张文生投靠皖系了？可是天下群雄会怎么看，他常瑞青还真欠考虑了。

徐树铮却淡淡一笑，神当中带了一丝嘲讽。“张勋所谋着大，自然有他败名裂的时候，现在各省武人不都捧着他吗？我倒要看看有几个是真心的！”说着他又瞧了常瑞青一：“耀如，这段时间你得很不错，等回了běi 我就提你当个模范团长！好好吧，只要把兵带好了，将来别说是师长、旅长，就是督军的位也少不了你的。”

“张文正，一定要注意保密。”

徐树铮满意的，前的这个“学生”是他难得能看得中的人，不仅有才是个事情的人，最要的是肯为自己效死命啊！呃，连军事政变这样的系都敢担，还有什么不敢的？而且看这个常瑞青一个劲儿鼓军事dú cái，想必也不是国民党埋伏来的“匪谍”（的确不是国民党的匪谍，人家是赤的），可以放心使用…

徐树铮笑笑：“我待会儿写封信，你帮我带给他，你再告诉他，徐州镇守使的差事，我徐树铮一句话就能让他上，张勋的几十个营也尽归他所有，也不要他什么大事，只要张勋离开徐州以后，他把徐州和定武军约束好了，别闹就成！”

“怎么个铲除法？”徐树铮横了常瑞青一：“难诓到běi 城来个酒宴之上，摔杯为号吗？这样一来，天下诸侯还有谁敢běi ？”

“我知，我没有让你兄弟去在张勋边当坐探的意思。”徐树铮笑着，张勋如果连边的小听差都笼络不住，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他微微顿了下，接着又说：“你想办法让你兄弟安排你去见一个人。”

“谢铮公栽培！”常瑞青也不知这些时间到底为北洋了什么反动的事情，以至于徐树铮接二连三要提自己？不过能升官总是好的，于是连忙激涕零状，大声地表着决心：“只要铮公一句话，学生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没错。”常瑞青一脸的惋惜“学生已经打算送他去读保定军校，不让他继续在辫军里面事了。”

还是要想办法铲除，否则咱们一发动政变，他没准就要以十三省区盟主的名义讨伐咱们了！”

徐树铮笑着摆了摆手：“这个不急，等过一阵我亲自推荐他去保定，不过下还是让他暂且留在张勋边好了。”

“学生明白了，铮公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常瑞青“文正”是张勋麾下大将，张文生的字号（听上去像是谥号），此人是江苏沛县人，巡防营生，清末历任统领、总兵，现在的官职是…记名提督！嗯，张勋这里就这样，不仅留着辫，连官衔都是清朝的！

想到这里，徐树铮冲常瑞青招了下手，把他叫到跟前，压低了声音：“耀如，你兄弟是张勋边的人，是吧？”

徐树铮冷哼了一声：“早晚而已，开完这次徐州会议，姓张的就该忘了自己吃几两饭了！”

“见谁？”

“张勋要离开…”常瑞青低声反问了一句。张勋如果离开徐州，那恐怕就是带兵běi 了！这段历史，常瑞青可是背都能背来！而他也早就在等待着这场风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