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用大洋钱来指挥！这样的兵权要来又有何用？”

常瑞青轻轻叹了气，一脸的为难：“还是以徐铮公、段芝老为领袖，张勋要的事情咱们都心知肚明，至于全天下会是个什么反应，就不得而知了…到时候，谁也不能和天下大势相抗衡吧？”说着，他目光诚恳地看着金永炎：“校长，我手里有兵，上面有段芝老、徐铮公这样的大树，我只要不第一个来和他为难，他是不会动我的家人的。至于大总统，呵呵，现在只怕是骑虎难下了吧？校长，这样局面本不是你有力量改变的，不如考虑一下学生的建议吧。学生是不会在běi 城待一辈的，到时候学生还想借助校长在南边的人望呢。”

这个张勋为什么要禁常瑞元的加呢？是迫他背叛段祺瑞、徐树铮投靠到自己门下么？金永炎暗自摇，张勋不可能那么狠，不过是北洋的内矛盾，要是拿人家的父母家人威胁，恐怕就是北洋团的公敌了！谁家没有父母妻儿？动这个是犯了大忌的。而且张勋似乎没有必要那么，有了他督军团盟主的地位，加上大总统和国会的名份，完全可以兵不血刃把段祺瑞走，没有了段祺瑞这个国务总理，常瑞青的一个团又能发挥多少作用？除非张勋真的要在běi 城什么大逆不的事情！他害怕常瑞青的一团兵在关键时刻给他找麻烦，所以才要此下策。

“校长，学生跟您打个赌，”常瑞青突然又笑地瞧着金永炎：“不张勋的辫军来不来běi ，黎黄陂（黎元洪）的大总统都不了几天了！如今的中华民国的世，军队早就变成了我们这军阀的私人财产！呵呵，学生现在有一个团的兵，也勉算一个军阀了。而黎黄陂有多少兵？恐怕一个营也没有吧？这样的总统不乖乖充当印把，还能怎么着？校长，黎黄陂是不下去的，这一谁都知，可是以校长的才华，又何必去给黎黄陂陪葬呢？要不这样吧，等黎黄陂的总统不了，校长不如考虑一下学生这里？到时候学生总有一个混成旅长，将来恐怕还能更一步的，校长如果没有好的去，不如就来学生这里充当一下参，如何？”

金永炎听得目瞪呆，自己分明是来游说常瑞青投靠的，没想到这个学生却反过来拉拢自己了！区区一个团长，就那么大气，好像督军、师长手到拿来似的！真是有些自不量力了。他刚想开驳斥几句，忽见常瑞青不知从哪里又摸了一张信纸，递给金永炎，笑：“校长，这是我徐州老家的一个朋友托人捎过来的，我家里人都已经被张轩帅的人保护起来了…我区区一个团长，劳他一个大帅如此费心，恐怕张轩帅京之后，所谋者大吧！”

“耀如，你打算怎么办？”金永炎脸铁青地看着常瑞青。

这一番话，常瑞青还真是掏了心窝的，他知，民国的军阀混战，从来不是光靠枪杆就能解决问题的，而且他也没有压倒优势的武力。什么银弹、弹还拉关系、情的手腕，有时候可是比单纯的武力还要用的多！而以金永炎在南方军阀和国民党方面的关系，如果真能暂时依附自己，将来绝对是能有大用的。

“如果他们被大总统和张少轩撵下台了呢？”

金永炎吃了一惊，忙接过信筏看了下，书信的内容果然是关于张勋着人“保护”常瑞青的父母以及将常瑞元“招”到督署去的。信的落款是“小妹嫣儿”字迹也十分娟秀，不知和常瑞青是什么关系？

金永炎看着常瑞青，这个人，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段祺瑞、徐树铮又准备如何牌呢？

常瑞青沉默了半晌，耸了耸肩，苦笑：“还能怎么办？当然还是唯徐铮公、段芝老首是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