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丫胆比较小，这会儿说话的声音已经在打着颤“老夫人那边的人…过来了。”

“会的，五小慢走。”王妈打发了唐纤纤，作势往回走。

于是唐纤纤跟着这芳晴穿过抄手游廊，绕过垂门，又过了一长廊，终于了后院，这会儿唐纤纤有些纳闷，碎玉轩前厅后院隔了这么远一截路，祖母耳朵这般尖，这般远都能听见声音？

唐纤纤回眸，却不知这女是何意，来人不过双十年华，眉目俏，尖下，小嘴，倒是个人胚。“不知这位唤我甚？”

这时却从后院里过来一个人影，模样倒是唐纤纤没见过的，既然王妈已经下了逐客令，唐纤纤已打算回芳草轩，不料那闪后院的人影对着她疾呼了一声“五小，且慢！”

来人一笑“婢芳晴，五小唤我芳晴即可。”

芳晴走后，唐纤纤拿瞧了瞧这偏房里的布置，案上设正燃着熏香的炉鼎，旁儿摆了个枣红大盘，里面不过盛了些时令的瓜果。另旁设两把靠背座椅，上面铺了鹿坐垫。屋正中间是一副远山图，浩淼无垠，庞然大气。另旁摆了架古琴于远山图之下，看得来，祖母擅乐。

唐纤纤在原怔了一会儿，不知这芳晴为何要骗她？唐纤纤心生疑窦，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既然祖母都已经歇息了，她也不便再此叨扰，遂离去。不料翌日清晨，唐纤纤正睡得香甜之时，却听见院里有吵闹声，忍不住声唤了守门丫“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本想歇下，可听见前院有人说话，便遣婢来瞧瞧，可巧见到五小呢。前些日老夫人还叨念这五小，可巧就来了。五小且跟婢来吧。”芳晴笑嘻嘻说着，似乎并不介意唐纤纤这庶女份。

等了好一遭，门除却几个过去的丫鬟，唐纤纤并没有瞧见祖母过来，等得不耐烦了，便探去瞧，无果，又等了一阵，这才迎来两个换香薰的丫鬟屋。

“芳晴。”

两人收掇一阵后，便匆匆往碎玉轩赶去。这会儿已经过了请安的时辰，碎玉轩的王妈并不前去禀告，只对唐纤纤两人说：“老夫人刚个有些心律不齐，这会儿已经去歇息了，吩咐旁人不要前去打扰。”

唐纤纤捺不住“祖母这会儿可是睡下了？”

跟着芳晴了后院，唐纤纤不敢东张西望，又拐了弯随芳晴来到一偏房。芳晴这才转对唐纤纤说：“五小且稍等，芳晴且去请示老夫人。”随后便步偏房，朝后院的正门而去。

那小个小丫见识浅薄，不知这是府上的哪位小，只怯怯糯糯应着声“正是呢。”

唐纤纤发了愣，自己这病才好，祖母却是病了？既然祖母已经歇下，她便改日来请安。“那就请王妈代为转达，希望祖母早日摆脱病症。”

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