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算好了的?心里顿时有种被人直接推进坑里去的不悦感。季悠然撇撇嘴:“说实话,现在我真有点怕她了。”以前还只是防着她一点而已,可这事一出,她真的开始怕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笑面虎是最恐怖的一种存在。
“她倒是没什么可怕的,至少不会把你如何。”荻妃淡然道“如今她主要对付的对象是太子妃,太子妃最看不顺眼的也是她。接下来,咱们只要看她们俩斗法便可。最后不管谁输谁赢,都是她们自己的事,和咱们不相干。”
哈哈,那倒是好看了!外面的斗争没有挑起来,现在就轮到他们内部斗起来了。皇后娘娘只怕要两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她完整无缺的儿子,一个是她即将出世的孙子,帮哪个都不好。但如果不帮——“如果没有外人帮扶的话,以太子妃的脑子,只怕很难不被她给吃得死死的。”季悠然肯定道。
“那是。”荻妃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宁王妃家教甚严,而且她可是被当做太子妃一般培养起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宁王体弱多病,她肯定早坐稳太子妃的椅子了。”
“还有这事?”季悠然愣住了,荻妃浅笑“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不知道实属正常,我也是听说的呢!据说是当初皇后怀有身孕,太医据孕相推测应该是个儿子,皇上太后大喜,皇后也每天笑意盈盈的。当时她和狄太傅之女交好,彼时狄太傅之女刚刚嫁人,两人便约好如果狄太傅之女生下女儿,便给两家结为百年之好。后来,狄太傅之女果然生下了一个女儿,便是现在的宁王妃。但是,宁王刚一出生就被太医断定先天不足,需要好生调养。这一调养就是这么多年,但狄太傅之女一直对宁王爷当上太子之事抱有信心,便从小悉心教导女儿,把太子妃该会的一切都交给了她。可是,谁知后来皇后又生下如今的太子,相比宁王爷,太子自然更能胜任太子之位。所以皇上便下旨册封了太子。宁王妃之母听说后,便想劝说皇后改封宁王妃为太子妃,并积极带着宁王妃进宫游走,毕竟宁王妃也就比太子大了三岁。但是,那时皇后早又和季相夫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好上了,也给两边的孩子定下亲事,所以死不改口,还在宁王封王后便让皇上下旨赐婚。为了这事,狄太傅之女足足一年没和皇后说话。”
难怪。她就说一开始就觉得宁王妃气度不凡,虽看似甘于平淡,但有时候又会给她一种突兀之感。
“而且”,顿一顿,荻妃继续道“一开始的时候,宁王妃对宁王也并不如现在这般上心。她是慢慢被皇后劝抚教化,后来也在她母亲的说服下才慢慢接受现实。我们都以为她已经甘于现状了,可没想到,原来她肚子里还十年如一日的藏着气呢!”
哎!
闻言,季悠然只能长叹口气:这能嫁入皇家的女人,果然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在她们的反衬下,她觉得自己就跟一只跳梁小丑一般,完全上不得台面。
“既然如此,我还是继续韬光养晦吧!和我家王爷每天吃喝玩乐便是了。”其他事情,他们还是不插手为好。
“这也正是我想和你说的呢!”荻妃连忙点头“今天我特地叫你过来,就是要当面告诉你:太子妃和宁王妃之间必有一战,我想宁王妃会想着拉你入伙。你呢,偶尔过去看看她可以,陪她说话聊天,这是必须的。至于其他,她说什么你点头就是了,但切不可参与太深。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安稳落地,她这一生就有所依仗了,但你可不行。而且,最近皇上的火气越来越大了,我都不敢轻易出现在他跟前。你和逸王更加不可在这时候触怒他。为今之计,就是深居简出,好生过日子就行了。”
“我明白。”季悠然颔首“对了,关于边境的事,我听说要议和了,是真的吗?”
“有七八分确定了。边关战苦,将士已经快吃不消了,听说粮草也有点供应不上,况且议和又是那边主动提出来的,这也算是给了咱们一个台阶下。朝中一半的臣子都持赞同态度,剩下的有的反对,有的则还在观望。不过,我看皇上的态度也是倾向于同意的。不过,如果议和,便又牵扯到和亲的问题,现在这一辈适龄的公主只有平固,可平固性子不好,把她嫁过去只怕更会增加两国嫌隙。如今,皇上已经派人去打听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家的适龄女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