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下来,太子却几乎没什么改变,只是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听她说完,太后的脸色也阴沉下来:“竟有这事?裕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你皇兄皇嫂!”
“皇祖母冤枉啊!儿臣没有!二皇兄他们冤枉儿臣!分明是二皇嫂她和戏子幽会,被儿臣发现了,她怕宣扬出去,便转而把责任推到儿臣身上,请皇祖母明察!”裕德公主连忙咚咚咚磕头大叫。
“她胡说!”凤煜铭也大声叫道。
裕德公主赶紧又道:“父皇,母后,请您明察!二皇兄是痴傻之人,从来听信二皇嫂的话。他不肯相信儿臣,儿臣冤枉啊!”皇帝的脸色来回变换好几次:“罢了,你先闭嘴,待朕先问问其他人。”
裕德公主赶紧住嘴缩到一边。
皇帝再看看下面,发现凤煜铭和季悠然两个人昂首挺胸,俨然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心里先沉了沉。“逸王,既然逸王妃说你喝了有蒙汗药的参汤,可为何你中途还会醒来,还能如此精神奕奕?”
“因为儿臣根本就没喝啊!”凤煜铭大声道“儿臣不过是在他们跟前做个戏法而已。那口参汤只在嘴里过了一遍,便吐到袖子里了。”
“那你怎么昏倒的?”
“学戏文上啊!”凤煜铭笑眯眯的“儿臣看戏文上都是这么演的,就也演了一回,没想到她们都当真了!”
呃…原来是这样?季悠然也才恍然大悟。
太后赶紧拍拍胸口:“没喝就好,没喝就好。对了,哀家也不明白,你怎就知道那参汤有问题了?”
“因为那个送汤来的宫女儿臣不认识。”凤煜铭信心满满的道“儿臣虽然已经在宫外建府多年,可每个月都要往皇祖母这边走几遭。皇祖母手下得力的宫女儿臣大都认识。而且,儿臣料想皇祖母也不会一个信任的人都不给儿臣留下。再者,那宫女居然编排说如果爱妃不喝参汤,皇祖母您就要骂她!皇祖母您宽仁慈爱,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人乱骂一通?这分明就是在抹黑皇祖母您啊!也说明她根本不明白皇祖母的行事,儿臣才不会上当呢!”
太后闻言笑了:“果然是个好孩子。”
季悠然也松口气。她就说呢!连她都能听出那句话里漏洞百出,这家伙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原来,他就是故意的啊!
皇帝听了,心里也将他们的话信了七八分,再看看那群跪地的宫女太监,便问:“你们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个机灵的宫女——也就是一开始端参汤出来给季悠然喝的那个——连忙抬头,将裕德公主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到她这么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样的话说了好几遍。
平固公主此时也插话道:“父皇,裕德她一直是和儿臣一起玩的,胆子小得很,怎么可能会对二皇兄他们下手?二皇兄他们的瞎话编的也太没谱了点。”
“平固,你父皇在问话,你插什么嘴?”皇后连忙训了她一句,平固公主不悦低下头。
她这话其实也是说出了皇帝的心声。皇帝的眼神渐渐惊疑起来:“逸王,逸王妃,你们说裕德想要害你们,可有证据?”
季悠然心里一凉,和凤煜铭交换一个眼神。凤煜铭摇头:“证据就是儿臣和爱妃!”
皇帝轻叱一声:“其他人证呢?物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