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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鬼引路(2/2)

祖父记得自己跟着那个人走了很久很久,隐隐的好像听见农家的叫了起来。前面的那个人走着走着忽然间消失了,这时听见有人在喊:“耿大伯!耿大伯!”祖父到自己瞬间惊醒过来,看见旁边田里站着放的少年娃儿。

“耿大伯!”挽着站在坟沿边放:“你今天怎么老在田埂边转悠啊!”“我是跟着前面的一个人在走,走了好久好久,走得好累!”祖父想着忽然消失的人影,自己也觉得回答的非常勉

祖父为此一直耿耿于怀,老人家的说法,这叫‘灵魂窍’。祖父母一生生育了十四个儿女,夭折了六个儿,五个女儿,为此祖父母都很伤心。祖父担心父亲也养不大,就在庙里为父亲求了个‘长命锁’!祖父也从此和庙里结了缘,长年礼佛、供奉菩萨。

祖父当时就吃了一惊,赶跑到房里去看,父亲正偎依在怀里睡得很香甜。祖父觉得更纳闷了,这时,听见祖父走房间也醒了。祖父就问:“青儿是不是才去过!”

据说那是父亲幼年的时侯,七八月奠气,父亲晚上跟着祖父祖母在外面的竹床上乘凉。祖母怕父亲年幼,在外面太贪凉了会生病,就带着父亲先屋里休息去了。

祖父搬着竹床屋时,就看见漆黑的后门有个白白的人影站着,看那段,就是父亲。祖父一边走堂屋放竹床,一边喊着父亲:“青儿!半夜三更的你不屋里睡觉,站在后门嘛?”那个人影没有声,等祖父放好了竹床再抬起看时,自家的后门居然是关闭着的,后门分明是漆黑一片,怎么会有白影呢?

他为什么一直追我呢?前面会不会也有人来抓我呢?我不敢走大路,如果万一遇到了夫家那边的人怎么办呢?还是走小路吧!这些曲曲弯弯的路径我都熟悉。

祖父因为常年跑生意,经常走夜路,也因此常常拜菩萨,常年上香,祈求自己和一家大小平平安安。我记得小时候还在的房间里,看见过当年祖父在庙里为父亲求得的长命锁。也常常念叨这长命锁的来历。

祖父听完此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并再次谢过后,一路上就很顺利的回到了家。

祖父忙对说:“谢谢你喊我,要不然我还不知转到什么时候。”

3

我不会让他追上我的,如果我被抓回去,我就会‘万劫不复’了。就这么和他绕吧!把他转迷糊了,他就不会来捉我了。

看了一怀里的父亲,很不解的说:“这孩早就睡熟了,怎么会去呢?”

祖父这才觉得自己走的很累很累了,走的汗。祖父把货郎担放在路边歇歇脚,心里暗暗纳闷,自己走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走乔老爹的弯。(农村三、五同族的人住的地方称为‘弯’)

父亲一直佩着长命锁,直到成年,才将长命锁取下收藏起来。如今父亲的也一直很健康!

因为祖父平时走路很快,有时我们跟着祖父去玩儿时,总是小跑步般的跟在祖父后面赶。想来祖父挑担卖货那会儿正是年富力力充沛的时候。居然还赶不上那个人,而且祖父记得清清楚楚,那个人总在祖父前面不远‘缓缓而行’。祖父现在再回忆起来,都非常肯定的说:“当时我在后面的确看着那个人走的并不快啊!可我就是赶不上她!”

祖父不由自主的又加快了步伐,连走带跑的追得满大汗,仍然见那个人在自己前面不远缓缓而行。祖父把自己的担又换了一个肩膀挑着,稀里糊涂的跟着那个人拼命往前走。又走了一程,自己都不知在何方了。我记得小时候听祖父说起这一段往事时,总觉得不可思议,对那个人充满了好奇。

说:“转到太来就没事儿啦!听我说,这个‘鬼’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原来是一人家的‘童养媳’,因为多年没有娃儿生,受不了夫家的待,河死了的,我们经常能听见从她的坟里传来凄惨的哭声。太快落山的时候,就没有人敢从她坟的附近经过。”

在祖父那个年代,夏季的夜晚,家家都打开大门在外面乘凉。有的男人将自家竹床搬在街边放着,在外面一睡就是一整夜。通常也都是母亲的怕孩禁不得夜,怕太贪凉了要不得,总是先带着孩屋里去。祖父那天在外面睡到半夜,觉得有些凉了,也将竹床搬了屋里休息。

祖父晚年,与我们说起那个在他底下蓦然消失的影时,都有一些不寒而栗。

果然笑笑说:“耿大伯真逗,你是跟着‘一个人’在走吗?我在好远好远就看见你一个人在田埂边转悠,”说着话走了过来,说:“我晓得你遇到‘鬼推磨’了。我才赶过来的,你自己已经围着田埂转了好几圈了。我经常嘱咐我不要太早来放,但是我每天早上来放时都带着我的‘阿黑’来的,‘阿黑’看见这些‘不净的东西’会拼命地吠,”祖父听了此话,更对一路上的‘那个人’多了几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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