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条巷又不是很荒僻啊，不是还有小孩儿在那儿玩嘛！”

我和付红霞不由得一愣，这是谁家的孩呢？怎么老在哭啊？他们家的大人呢？没人么？我仔细思量，那两个孩的衣着打扮不是现代人的服饰。我肯定他们不是现代的人类，但我没有和付红霞说起，怕吓着她。只在和她说着电影里的故事情节！

“我从小在这条街长大的，”我依然漫不经心的说：“再说我也这么大个人了，您还怕我迷路啊？”

我说：“对啊！”又想了想说：“我听见有小孩儿的哭声，好像在找妈妈。我看见的只有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听见那个男孩在喊女孩‘秀儿’。姑妈，您认识他们啊？”

“秀儿！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去找妈妈去。”忽然传来了一声喊，我们循声望过去，不远站着一个小男孩儿，穿着皱的蓝布衫。也比女孩儿大不了多少，长得非常瘦弱，非常苍白。女孩听到喊声，上跑过去，将小小的挨着他：“哥哥！”男孩牵着女孩的手相依偎着走着，我隐隐听见男孩好像在说：“我们找妈妈去，找妈妈去！”俩人向前走着走着忽然不见了。

付红霞也向我笑：“你瞧着这丫长得多灵啊，我就住在这条巷前面，怎么从来没看见过呢！”我走到女孩儿面前蹲下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迷路了？送你回去好吗？”

姑妈皱皱眉，说：“怎么这个时候从那条巷走什么？以后天晚了不要往哪儿走。”

“小孩？”大姑妈显惊异之：“是不是梳着麻辫，穿着小碎红布褂的小孩儿？”

我们继续朝前走，天渐渐黑下来，我们又听见稚的童声在哭喊：“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回家，妈妈！妈妈！”

才走我们家的小院，就听见一阵朗的笑声。听声音就知是大姑妈来我家了，我走门先叫姑妈。大姑妈笑眯眯的说：“你这小丫又跑哪儿去玩儿了？我来这好大一会儿也没看见人？”

我搬了个凳，坐在姑妈旁边笑嘻嘻的说：“姑妈，您老难得来，今儿是什么风把您老来了？”

“嗯！我知这些事儿，”大姑妈叹了气，说：“解放前医疗条件差，孩生时本来存活率就低，生下后三、遂就让‘偷生婆婆’偷走了的，还有长到几个月大或者一岁两岁得病夭折的也不少，死了之后就都放在‘白骨塔’里面。那些没养大的孩就叫‘化生儿’，是很难再投胎转世的。”大姑妈叹了一气说：“我以前小时候就看到过他们，都是这条街上的老街坊的孩，不过现在住的远了，再没有看到了。后来听说那‘白骨塔’里面的尸骨也被清理净了。”

我和付红霞不由自主的连跑两步，赶到巷的拐角，整条巷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响很快就过去了，秋天后，天气凉了起来。付红霞说：“整个响都很少门，现在凉快了，咱们去玩玩去。”我们路过梁涛的家里，就顺便去找他，薛阿姨说他去打球了：“咳！这个涛涛，他在家还呆得住？一休息就去打球去了，要不你们来坐坐？”

姑妈一时也想不起来：“几时闲了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只是听说这儿曾是古战场，即是战场，只怕有一些游魂野鬼，晚些时候别尽往僻静地方走就是了。”

“咦！这么长的小巷，两个小家伙怎么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我也时常从这条巷走过，从来没看见过这两个小孩，怎么今天和你在一起就看见他们了呢？”付红霞有些惊讶的说，我心里倒是很平静，不过也说不个什么来，但是想到那两个小小的，相依相偎而去的两个小孩儿，总觉得心里疼怜他们的。

第二天我将自己的判断说给付红霞听，付红霞笑着直摇：“兰心，你整天就疑神疑鬼的。那个‘白骨塔’的来历我相信，我回去问过我们家隔的，她也是说白骨塔是以前安放小孩儿尸首的。也是说那附近常有什么‘化生儿’，不过我总有些怀疑，真有那么玄乎吗？”

大姑妈看着我笑：“你这丫好像又长了呢，是个大姑娘了！记住啊！咱们这条街上的弯弯曲曲的巷多，天晚了别在巷里穿。”

3

我们说：“不了，我们知他在哪里玩儿，我们去找他！”我们在附近的小学校园中找到了正在打篮球的梁涛。其实这座小学也是我们的母校，虽然毕业了

听大姑妈这么一讲，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那几个孩真不是人。

不知不觉付红霞先到家，她的家里离我家还有一段距离。

大姑妈听了又好笑：“我不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吗？咱们这儿是条‘老街’传说是当年三国时期刘备迎亲的地方，要不怎么叫‘如意街’呢！就是‘顺心如意’的意思，刘备当年赢得人归，当然顺心如意了！这一说就有好几千年啦，”这我倒听说过，赶凑上去问：“姑妈，还有什么故事啊？”

我说：“和同学看电影去了，散场的时候已经晚上七多了，若不是绕近路从五明巷走过来，只怕会回来的还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