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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友又说:“‘生死轮回嘛’,那些学子们也不会老困在这里,会重新投胎转世的。”
我不禁问道:“那你呢?”
施友在我茶盏里续了第三道茶,见我喝完,说道:“‘茶不过三巡’,再喝,就没味儿了。”说着,将小壶中的陈茶倒掉,用清水洗涮。又放进新的茶叶,重新煮着。
我忽然想起来,问道:“你刚才在院子里说你在等一个人,是吗?”
“嗯!”施友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是在等你的亲人吗?”我猜测着问,
“何为亲人呢?”施友反问一句:“若以血缘为亲,自古以来兄弟反目,父子相伤的不在少数。”
我不由得抿嘴笑道:“你是在等你的妻子吗?”
“夫妻就亲了吗?”施友仍然摇摇头说:“岂不闻‘形交而同床异梦,莫若神交而远隔关山’?”
我摇了摇头说:“你是个很开朗的人哪!怎么这会儿又买起关子来了?若不方便说就算了!”
施友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口气,笑了笑说:“算了吧!这一说又是几生几世了。”
我一听更来了兴趣:“还几生几世呢?你快讲啊!”“那我就讲一个故事,”施友沉吟着说:“很久很久以前,我是逍遥苑中的一名侍童。”
逍遥苑?我心中一动,好熟悉的名字,一时也想不起来。
听施友继续讲道:“逍遥苑中有许多仙花草木,都由各自的花童侍弄。我侍弄的是兰草,有一天我做完功课,闲着无事,就在‘望尘亭’中遥望滚滚红尘中的男男女女,见他们一个个都忙忙碌碌的。我奇怪他们在忙些什么,于是驻足而看。被师尊看见了,师尊知道我没见过世面,准许我到下面游历一回。”
“你真会编故事,”我笑着说,
“不是跟你说了是故事吗?”
我故意打趣说:“那你即是花童,正经事不做,却到红尘中来游荡,回去是要挨板子的。”
施友更是双手抱拳,带着京韵说道:“哎呀呀!小生得罪了,请小姐见谅。”
我扑哧一乐,说道:“你也真会作腔作势的,和我有什么相干?还请我见谅呢?”
施友也笑道:“你想不想听?你想听我继续编,你不想听就算了。”
“好,你继续编啊!你‘姑妄言之’,我就‘姑妄听之’。”
“我下来后就托生为人,曾在这个书院读书,后来的事儿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此时茶已煮好,施友重又给我续上茶,继续说道:“师尊也同情这些学子们,令我在此照料这些亡魂。并告诉我兰仙也下界来了,吩咐我一直在此守候。”
我不禁莞尔,故意问道:“那你等着兰仙了吗?”
施友哈哈大笑:“我正是一直在这儿等着啊!”我想了想再问道:“那你等着她了又怎么样呢?”
“我就默默地陪着她!”施友很真诚的说:“她快乐时我就和她一起笑,她孤独时我就现身出来和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