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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碧带着郑嬷嬷和四姑娘一起回到蓼园，这才分手，东厢房，招呼郑嬷嬷到里屋坐下，郑嬷嬷说：“姑娘，我不能呆久，有件事情先跟你说一声。”

郑嬷嬷走近，说：“五姑娘，老想打听一下，可有什么经咒是超生死的？”

郑嬷嬷低声说：“到底是血脉相连，年岁长了，就显来了。”

老夫人看看漏钟，说：“开吧，姑娘们都留下来一起吃吧。”

郑嬷嬷一听，越说越没谱了，赶把小丫鬟们都哄走了，又重重地咳了一声。

六姑娘气结：“你…”二姑娘说：“六妹妹，我看你也别再争了，古书都说圣人才开七窍，咱们的五姑娘如今就是一位圣人，这以后怕是大于天下，大德于天下。咱们以后见着了，都得行个礼，揖个恭，称呼她一声大德大贤。”

郑嬷嬷走到晖堂后院，见小门边几个小丫鬟探探脑往夹里张望，好奇地问：“你们在瞧什么？”

又听三姑娘说：“六妹妹，你又胡说八什么？快向五妹妹歉。”

四姑娘打圆场，说：“好了好了，这来来往往的，若是让下人听了去，岂不是要笑话咱们了？”

不言，寝不语，这一餐饭吃的悄无声息。

老夫人说：“没事了，你去忙吧。”

郑嬷嬷想了想，跟了上去，走东西夹，只见五位姑娘已经分开，朝各自的院里走去了。她跟着四姑娘和阮碧走了一会儿，待走到人少的地方，叫了一声：“五姑娘。”

阮碧说：“三，没事，六妹妹这么想也正常。俗话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里想着心计，当然也就只看到心计了。”

六姑娘说：“我哪里胡说八了？明明就是。”

老夫人“哦”了一声，也不说话。

小丫鬟伸手嘘了一声，说：“妈妈小声，五位姑娘在说话呢。”

吃完饭，喝过茶，说了几句应景的闲话。老夫人打了个哈欠，阮碧等人识趣地告退，顷刻间，走的只剩下郑嬷嬷、孙嬷嬷和曼云。

阮碧知她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假装想了想，说：“太上玄灵宝天尊说救苦罪妙经，很是妙，又不长，适合平时诵读，妈妈随我来吧，我给你抄一份。”

郑嬷嬷怔了怔，走过去，刚到小门边，听到说话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

阮碧听她说的郑重，微微诧异。“妈妈请说。”

阮碧和四姑娘同时停下脚步，回看着郑嬷嬷走过来。

郑嬷嬷激地说：“多谢姑娘。”

老夫人问孙嬷嬷：“你去观里的时候，她在什么？”

孙嬷嬷说：“我去的时候，她正跟着长们早课，我跟何嬷嬷在外面站了半天，她都没有发现。我也打听过了，说她在观里，早晚课从来没有落下的，有空也不瞎逛，都在藏经阁里看书，很规矩。”

阮碧说：“有不少，妈妈要用来什么？”

夹里的说话声立刻停了，跟着响起脚步声，渐渐地远去。

“三天前里派人到府里通知，说要老夫人和大夫人带着二姑娘和四姑娘觐见皇后，昨日，忽然又派人过来，说是姑娘也要一起。”

“…瞅不来你从前蔫不唧儿，还有心计的。”这是六姑娘的声音。

阮碧说：“二送的帽太了，我人小卑微，实在不起，还是收回吧。”

“就是想给我那短命的桐儿积福德…”

大夫人一走，刘嬷嬷跟着告退，说是要回家里待一二。

二姑娘说：“这不是更合你意？横竖这府里就你一个人是大家闺秀…”

老夫人又默然片刻，摆摆手，郑嬷嬷和孙嬷嬷退了去，各回住。

她刚退去，小丫鬟在外面问：“老夫人，厨房说饭菜都好了，要不要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