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起来，想往旁边躲去。祁然一边拽着我的胳膊，一边说：“不是的，二婶，这是我朋友。我们想买只土，二婶，你给我们选一下，看哪好。”

二婶拿一旁的巾了手，在里面的笼里看了看，提起一只型较小，但肌健壮，爪细细，冠很小，泽鲜艳的，她指着这爪说：“你们别看母型小，看这爪上的角，这只是跑山，最少都有一年以上了。煲汤最好了，既好喝、又养人。”

看着李警官站在窗前的背影，我很想再问什么，最终把话又咽了回去。祁然简单地和他打了声招呼，我们就离开了办公室。

“檀香，你家里有车吗？”一个声音忽然传耳朵。我急忙回四望望，过往的路人提着菜篮，或走，或离开，没有一人看我。

站在派所门，我忽然问祁然：“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样好吗？”我有些犹豫。

他微笑着：“没事，我们一起经过这么多事，也是朋友了。正好，我想给我妈煲汤，她最近，太差了。”

我们俩并肩往菜市场走去，青石镇的菜市场只营业半天，门外摆着一些卖菌、枞、果的小摊，我经过无数次，但是一次也没有去过。

“行，要得，你们十几分钟过来就要得了。”二婶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开。

那二婶一脸遗憾：“谁家都会遇到这样的事，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然后她看看站在旁边的我，一脸笑容：“小然，这是你女朋友吧？这妹多乖的哟。”

祁然说：“行，二婶，就要这只吧！你帮我理下嘛，我去那边买东西，一会儿过来拿。”

还是个警察，能有什么问题？”

他站在原地，脸很定：“我们都知陈斌去盐井坊是为了找那把钥匙，可是陈斌肯定不会说，而我们，不想再度引起腥风血雨，肯定也不能说。但是我父亲的死，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会调查到落石，他休想逃得了。”

祁然问我：“你打算回医院吗？”我，他想了一下，说：“要去我家坐坐吗？你的朋友在医院，可以煲汤带过去。”

李警官叹了气：“审讯过程中，陈斌没什么异样，但是我们是24小时监控他的，发现他单独在房间的时候，就表现得很怪异，有一次在某玻璃前忽然一下脸大变，用拳砸了上去。还有一次吃饭时明明是清炒莲白，他非说碗里有个腐烂的块，还问别人看见没有。甚至今天早上…他惨叫着醒来，值班警察问他什么事情，他说床上躺了一个人，还问警察没看见啊？这…所以现在我们不能确定他的审讯结果是否正常。我们所里讨论过了，先送省城医院，神科方面的鉴定。是装疯还是真疯，到时就清楚了。”

我皱皱眉：“那件嫁衣，着实诡异。”

李警官来回踱了几步：“这个你们放心，现在对于神病的鉴定是非常专业而且全面的，基本上不可能有以此让罪犯逃脱的可能，你们还是先回去，安心等消息吧！我们有新动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此时已快十一了，市场里很多商贩都收摊了，祁然带着我径直往最里面一侧走去，里面有两家卖生禽的店铺。

我们走到菜市场的另一，祁然说家里了些蔬菜，就只买了些豆腐、香茹。然后他叫我在门等他，我站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菜市场对面的车。

我捺不住了：“如果证明是神上的问题，那么行凶杀人，非法监禁，这些通通都不用付责任了吗？”

这是胭脂的声音！我大惊失。她又来了！

远远地，一个穿蓝衣服的胖胖的大婶就在跟他打招呼：“小然啊，你妈妈现在还好吧？”祁然笑了笑：“二婶，没事，我妹妹在照看她，过几天妹妹说带她去省城住一段时间。”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起，此时真的是六神无主，原本抱着救人的心态来到青石镇，此时想救的那个人却变成了凶手，秦家大院就像扑朔迷离的一个漩涡，把我们全都卷了去。林祁然站在我的前，走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他伸手拉我，我盯着这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看了半响，终于还是伸手握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