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父皇?”金晖上前,冷冷的抓住男子的衣领,冰冷的气息冷冷的灼在男子俊绝的脸额上。
金暝缓缓的抬眸,凝视金晖的双眸:“你说的很对,我没有任何的资格埋怨父皇,现在,我不去见他,
不是因为怨恨,是因为内疚,我是一个不祥之人,父皇,母后,云儿还有柳芽,全都离开了我!现在我
很痛苦你知道吗?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如果知道是孤单的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宁可被狼性吞噬,
或者,将这个生存的机会让给金日!”
金晖意外又困惑的愣了愣,终于明白了金暝这几日消沉的原因,他缓缓的垂眸,轻轻的放开男子的衣襟
,手臂在空中僵持了一会之后,缓缓的放在他的肩膀之上:“去见见父皇吧,不要让自己再次的遗憾!”
男子再次沉寂,许久之后,终于移动了脚步。
后山的台阶很多,也很陡,每走一步,就像尖刀割在心上一般,让男子心痛不已。抬眸仰望那矗立在山
巅之上,松树环抱的宫殿,此刻的金暝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如此的狠心。
朱色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玉石的屏风阻截了外界浑浊的气息以及喧嚣的声音。
男子怔怔的站在玉石屏风之前,再次下定了决心,由公公带领着,进了寝殿。
幽暗的房间中,散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借着微弱的天光,金暝终于看清了床榻角落中干瘦如柴的男子
,他就像一根千年老树的树干,静静的半卧在那儿。
听到开门的声音,老人微弱的张开眼帘,在看清了面前的男子之后,艰难的扯动了干涸的唇角,浑浊的
眸光之中绽放一抹异样的光彩。
“暝…暝儿…”那低低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一般,苍老而飘忽。
憔悴的男子大步上前,握紧了老人的双手,在双手交握的瞬间,一切的隔阂,一切的间隙,因为这血浓
于水的血缘而消失殆尽。
高山上的寝宫,一次彻夜亮起了蜡烛,金暝陪着老皇上促膝长谈。
寝宫之外,参天巨树旁,紫衣的男子坐在长方的亭台前,慢条斯理的品着茗茶,但是一双不安分的双眸
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事情的展仿佛令所有的人措手不及,从表面上看来,狼性仿佛是真的消失了一样,可是每个人都清楚
,金狼王朝的命运如何谁都不敢笃定,只能由墨族之星诞下的麟儿才能继承大统成为宫廷內巷人人皆知
的传闻。
但是墨青青的失踪更是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有机可乘,在金狼王朝的边远地区,甚至生了一些小规模
的暴乱,这些,都是因为皇上无嗣传闻。
“王爷,幽将军回来了!”戎天低低的禀报。
“幽夜罗?”金晖缓缓的抬眸,眸光之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这一个月的忙碌,差点将镇守边关的幽夜
罗忘记的干干净净,这天寒地冻的,大赫应该不会有什么作为吧。
“请他去朝晖殿!”金晖低低的开口,转眸望了望墙纸上那两个身影,独自下山。
冬日的午后,微微的有了一些暖意,可是还能感受到冬日的冷冽,两抹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殿前的大叔下
,长久的沉默之后,幽夜罗率先打破了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