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所穿的衣服!
她的衣服,被阮北辰扒了…而且被扒的一干二净,一丝不挂的,光着屁股*裸的呈现在阮北辰眼中了…
轰地一声,她全身的血液沸腾的冲向的大脑,脑子是去了思考和反应的能力,整个人就跟木偶一样肢体僵硬的坐在床边。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的双颊就绯红如霞,嫣红的色彩放佛晕开的胭脂,在脸上绚丽绽放…
无颜见人了!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被阮北辰脱光的场景…她不禁想要仰天长啸,难道阮北辰真的是她命中的克星?
*
依旧是华丽而浪漫的粉色主调家具。
整栋别墅的每一面墙壁,都贴着粉色樱花墙纸,楼下客厅的落地窗旁也挂着桃花粉色的纱幔窗帘。造型独特的天花板吊着一盏特意放低的法式茶色水晶灯。
客厅南边靠着过道的位置放置着一张乳白色的法式长桌,桌上铺着一层雪花镂空桌布,桌子旁配着线条简约的青蓝色靠背椅。
身为阮家主母的何淑敏此时就坐在其中的一张靠背椅上,跟个孩子似的,右手拿着一柄闪亮的叉子,手上拿着这把叉子认真的挥舞着,在她面前的一个瓷盘里扎来扎去。
阮北辰就坐在何淑敏的身侧,双目凝视何淑敏的一举一动,静静守候在一旁。
简妆坐在何淑敏的正对面,视线落在何淑敏盘子里的那剩余的几个蒸饺上,饶有兴趣的观赏何淑敏孩童般的举动。
坐在椅子上的何淑敏似乎是发现了简妆在观察自己,用叉子扎住一个蒸饺,对着简妆举了举,声音依旧沙哑的说:“这个,要蘸醋才好吃。”
瞧见一把年纪的何淑敏还跟个孩子似的献宝,简妆忍俊不禁,唇角无法控制的翘了起来,却碍于阮北辰在场,不敢显露出来,只好努力把翘起的嘴角撇下去。
“赶紧吃吧,都要凉了。”
坐在何淑敏身边的阮北辰放低了声音,柔柔地催促着。
简妆听得出来,他对何淑敏说话的口吻和声调,明显要比对别人说话温和很多。话语没有冷漠和森凉,反而多了一丝柔若柳絮般的柔软。
“那个…”简妆看阮北辰心情还不错,翕张着嘴,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你母亲她会半夜跳湖呢?她是…患了什么病?”看得出何淑敏是精神有问题,但是神经病具体分为很多种类,何淑敏到底是哪一种?
她问这句话其实并没有抱多少得到回答的希望。如果不是刚才阮北辰说他扒过自己的衣服,也许现在她和他的对话会更加有底气点。只奈何,偏偏被这人抓住了小辫子,又是人在屋檐下,说话只能跟人家客客气气了。
而出乎简妆意料的是,阮北辰居然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她身上有多种精神疾病。都是落下了十几年的老毛病了,最先患上的是‘情感强迫症’,接着又增加了一个‘社交恐惧症’、到现在已经患上了‘被害妄想症’。每次呆在屋子里,只要屋子里出现陌生的面孔,就马上会认为有人要加害她。而且她还同时患有较为严重的‘幻想症’,就算是周围都是认识的人,也没有人给她刺激,她也会突然看到幻觉,然后做一些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阮北辰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起桌上的手帕,食指和中指捏住手帕的一角,悄悄伸到何淑敏嘴角,小心翼翼的拭去粘在何淑敏嘴角的醋,口中的话语并没有停顿,不紧不慢的一直从他唇畔飘出“就拿今晚她无缘无故跳湖的事情来说吧,就很有可能是突然产生了某种幻觉,才会做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