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的脸上,当她眼神一暗,眼底情绪出现变化了,他第一时间敏感的捕捉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落寞。“你是在同情我吗?”他不确定,所以双唇翕张,出声询问。
“同情你?”简妆像是听到了笑话,毫无表情的脸庞立即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双眼笑弯成一对月牙,轻轻眯着,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明媚的笑脸遮住了她眼中落寞,只留下一脸无暇的,宛若漫天飘零的粉红樱花,在西风摧残中锦重重的飘落了一地“你别瞎猜了,我才不会同情你呢,我只是多嘴问你一句,只是…想要这么问问你。”
不管阮北辰相不相信,此刻她对他的心情不是同情,是一种感同身受,同病相怜的亲近感。她哀伤,只是触景伤情罢了。听到他谈自己的童年,间接地想到了自己的过去。她也是没有过父爱的孩子,在她刚刚记事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她从小跟随母亲四处飘流,无依无靠,受人非议过,寄人篱下过,也同样活的很辛苦。她也很羡慕那些有父亲疼爱的孩子啊,看着她们都有父亲撑腰,可以对父亲撒娇,她也是很羡慕的。
她突然发觉自己和阮北辰的距离拉近了很多,阮北辰和他是多么相似,同样有父亲健在人世,却得不到一丝的父爱。
命运,对很多人都不公。不公的地方各有各的不同,如她,是求而不得;如他,是得而不到。
“没有同情就好,我最恨别人同情我。”阮北辰声音淡漠的说着,可双眼的视线却无法抵挡她脸上绚烂的笑容了,好像触电一般迅速别开眼眸,目光却从她的脸庞飞速移开,看向别处,嘴里强硬的强调着:“我是跟你说这些,是让你了解阮家,了解阮越的为人,不是博你同情。我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同情。”他的话顿了顿,沉吟了一下,继续凉凉地说着“其实,那所谓的父爱,得不到我也不稀罕,我才没那个兴趣跟阮越搞好父子关系。他不爱我,我能够理解。但是,即便孩子没有一丁点感情,天下间的父亲也做不出背地里下黑手,毁了他亲生儿子的健康的事吧。”
“…”简妆一愣,此话怎讲?阮越难道派人对阮北辰做过什么手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