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封黯然：“老夫被金人迫打开府库，里面分文皆无，金人大怒便砍了老夫的双足。其实开不开也是一样，兵饷都欠了数月了，府库哪里还有钱？当时老夫不愿意受之苦，只求一死，这才开的府库。”

“秦大人，您听在下把话说完，在下确实没有亲看到，不仅是在下，此时大明境内本就没有活人亲看到。但是在下知秦大人的脚是这样被砍的：满人要秦大人开府库，秦大人大义凛然，死也不从，满人一怒砍掉了大人的双足，然后用木撞开府库，现里面只有一枚铜钱，满人不解，问大人：难一枚铜钱比你的双足还重要吗？大人说：老夫大明俸禄，忠大明之事，就算是一枚铜钱，那也是大明的钱，老夫职责所在，无法选择轻重。”

赵谦：“这里没有外人，秦大人不用瞒着我们，说实话吧，事实是不是这样的？”

“哦。”萝卜摸了摸大脑袋。

第二天，援军终于来了，不过那些军队衣甲陈旧，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磨来的九边军队。京师离遵化最近，京营走了一整天还没到，倒是九边某长途跋涉先到了，实在奇怪。

化失了，皇上能饶得了老夫吗？还不如战死玉碎…快，快给我拿剑来，我不能负罪而死！”

秦长封听罢沉默不语。

“在下冒犯问一句，秦大人的脚是怎么被砍的？”

“秦大人，你真的不用死，还能受赏。”

张岱在亲自喂他的的时候，萝卜站在旁边打着哈哈说：“张百，你说赵谦怎么知秦大人的事？难他是包青天会查案？”

“秦大人说的不错…”

秦长封叹了一声气：“老夫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张岱白了他一：“说你傻你偏不信，这叫政治，你懂个，以后不得提这件事，听见没有？”

赵谦看到这生离死别的一幕，内心恻然，忙说：“秦大人可以不用死。”

秦长封大怒：“忒的小，你敢说老夫说谎？难你亲看到了？”

援军来了别人早都跑了，没仗打只好打扫别人的战场，在秦长封和援军将领谈话的时候，赵谦照着昨天的话说了一遍，那将领走的时候还瞄了一府库的大门。

赵谦：“我们去将府库锁了再撞开，试一下满人能不能撞开府库的门，一会援军来了也好有个代。”

赵谦拱手：“大人刚才没有说实话，大人的脚不是这样被砍的。”

张岱表赞同，确实是这样，不如战死得好，便解下佩刀想递过去。秦湘哪里能让自己唯一的亲人死了？大怒：“张岱！你想什么？”

张岱萝卜会意，和赵谦办事去了。

秦长封依然沉默不语。

“二伯…”

“哈哈…”秦长封惨然一笑“你们不用劝老夫，老夫只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