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想罢问：“司礼监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重要奏书？你们这些人，只喜报喜，不愿意报忧。你这么晚来什么？”

赵谦这封信描述了一番长安府的人意图杀俘的经过，他不敢说是洪承畴的手段，没有真凭实据这样说只会引火烧。也很巧妙地没有提及朝廷西北方略的任何事，轻描淡写，因为他不想陷政治斗争的漩涡，目的只是为了保命不替罪羊。而写信表示对布政司不满的原因有二：一是布政司不该涉军务；二是皇上以仁孝治国，不宜多行屠戮。

“也不能全怪洪承畴，朕也急，朕也想迅平定西北，但是有钱吗？西北人是不少，事的没多少，要真打起来，没有那么多钱养他们。袁崇焕提五年平辽，只要他得到，等辽东平息了，再调辽东军去办会更好。把信拿到施礼监去，朕的意思给启潜回话吧。”

“是。”曹化淳急忙挑开信封上的封漆，将里面的信了来，恭恭敬敬地送到朱由检面前。

“这个赵谦是谁？”朱由检看完问。

朱由检看一张扔一张，这也是他这饭来张衣来伸手的人养成的坏习惯，反正有人收拾。

朱由检有些不兴：“什么是应该，是就是，不是便不是。”

“算了，起来吧。”朱由检挥了挥手“杀降的事肯定是洪承畴的主意，不然一个知府没那么大的胆，不然这封信启潜也没必要送给朕看。”

曹化淳不知皇帝因为什么突然变得又不兴了，可是无法，只得将袖里的密信取了来，双手呈到皇帝面前：“这是司礼监刚刚收到的，启潜的密信，婢等不敢拆封，就先送给皇上御览了。”

曹化淳回到施礼监，将皇帝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王承恩，王承恩：“皇上对西北的方略是以抚为主，西北问题维持现状，节省开支，不要让寇坐大就行。立即给启潜回复，要他不能给皇上漏，否则提来见。”

赵谦是谁？曹化淳确实不知，顿时额上直冒冷汗，了一气才镇定地说：“回万岁爷，这封信是启潜送上来的，而信既然是赵谦写的，应该是启潜手下的一名小官。”

曹化淳急忙叩：“皇爷恕罪，婢从来没有听说过赵谦。”

朱由检看着曹化淳聚会神的样，笑了笑，拂了拂长袖：“你是想猜朕的态度吧？”

“皇上折煞婢了。皇上是天，代表上天治理天下，婢怎敢枉度天机啊？”

朱由检没有接信件，坐在龙椅上了太**：“帮朕打开。”

曹化淳的话让他想起这件事情，使他的十分沉重的心上更增加了不愉快。这些臣的，没有一个能让他放心的。

“婢遵旨。”

曹化淳大气不敢，集中力听着朱由检每一个字的气，每一个动作，关于西北方略，皇帝一直没有表态，他们也不好办事，看来今天是个好机会，皇上看了这封信或许能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