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洪承畴又说:“我说公公,您这几步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这块角落,
公公争来也无用,何必苦苦相
呢?”
“今日难得,莫谈国事,呵呵…”启潜自然明白洪承畴话里所指。这也是洪承畴为什么要冒险杀俘的原因,他认定辽东不能一蹴而就,必须先平西北,杀俘就将西北的剿灭方略生米煮成了熟饭,他的政治抱负也就可能实现了。
二人一前一后,踏雪而来,院
的一个亭
中,洪承畴果然煮酒坐在那里了。亭前白茫茫一片,无树无山,应该本来是一个池塘,只是冬天一到,结了冰,雪一下,就跟普通的雪地没有二样了。不过这么一片空白的雪地,生在
院中,所以肯定是湖。
启潜知
他在说关于薛国观的事,只得说:“这
下法是咱家看的一本棋谱上一个棋圣的下法。棋圣既有此下法,咱家只是照本宣科罢了,还请洪大人莫要为难咱家。这盘棋还得洪大人来下呢,一颗
放就放了吧,洪大人这中枢地方不是还有这么多
吗,总会有办法的。如果洪大人非要难为咱家的棋圣之法,咱家也不是非要那颗小
,直接问棋圣好了。”
启潜看着棋局,突然说
:“洪大人这棋咱家有些看不懂了,咱家在这边围了许多地方,洪大人全然不顾,只顾经营自己的地盘,让咱家轻松得
啊。”
“多日不见,洪大人无恙乎?”
让洪承畴疼的是,
启潜要挟再有
招生,他就要密告洪承畴,这让洪承畴一筹莫展,一时没有应对之策。现在想扳回局面,不仅不能让皇帝听到薛国观的诽谤之词,还得让
启潜相信不是自己
的,难度陡然增大。
启潜这是说,皇帝和司礼监叫我这样
的,你不要老想着杀薛国观“那颗
”就算薛国观到了朝廷
说你坏话,兵
不是还有那么多人替你说话吗?皇上也还用得着你,没必要盯住薛国观不放。不然你让我
不了差,我直接通过东厂把你
的事说给皇帝听,效果不比薛国观回去说的差。
启潜看着前面那一片空白,
:“留得残荷听雨声,这听雨亭秋时再来定会别有一番滋味啊。”
两人客客气气地请了一番,默默地下起棋来。一时雪如鹅
纷扬,空中无风,四周静谧安宁,细细听去,那雪
落地时又有丝丝若有若无的“洒洒”声,衬得石桌上的黑白
落下“啪啪”的声音格外清晰。
启潜听罢
兴
:“如此甚好,棋嘛,何必执著胜败?皆大
喜便最好了。”
“哈哈,洪大人不必客气。”
启潜笑
:“洪承畴计算得好准啊,只是这事在人为,成败却是天注定的,呵呵…那就劳烦带路了。”
“公公请坐,薄酒一杯,共赏此雪。”
洪承畴自然听得明白,心你***自顾自己,说得轻巧,我当然知
仅凭薛国观一人之词定不了我的罪,可是皇上要是听了薛国观的话,会怎么看我?
洪承畴呵呵笑:“
公公占东北方,经营得牢靠,老夫就算要来争也不是此时啊。老夫刚才占了先机,得了这边的大片地方,但是漏
已现,如果还不加
修补,届时和
公公争东北时,
公公伺机反攻,老夫岂不是攻也有心无力,守也手忙脚
?所以老夫觉得‘攘外必先安内’,老夫还有一线生机。”
真是一招失利,血千里,洪承畴心中不由得大骂所用的那些蠢材。
现在早有人将皇上的西北态度以及朝中大事告知了洪承畴,包括孙传要来同领西北的事他都知
了。所谓为官,无非
退二字,皇帝如果知
他洪承畴明知圣意还来
的和皇帝对着
,孙传
就会坐大,恐怕他洪承畴以后没有什么
的机会,只有退的可能了。
现在只能示弱,洪承畴便:“
公公说得是,棋圣之法最大,
公公就和老夫一起
照棋谱下一局吧。”
“如此咱家就献丑了。”
洪承畴顺着启潜的目光看去,笑了笑,又指着石桌上的棋盘
:“难得
公公大驾光临,不如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洪承畴材颀长,留了一嘴山羊胡,他全当什么事都没生过一般,拈着胡
笑眯眯地说:“托
公公的福,老夫一切安好。今日贵人到此,有失远迎,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