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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五六烽火未能闲(2/2)

果然,大伙一起端起铁碗吃饭时,众将显然没有前两天那么拘谨了,都围着唠唠家常,有年轻的军士还叫赵谦讲讲去年那场打胜仗的情景。

孟凡:“这样的话贼人探应该先探螺州,何以会现在富平?”

有人忍不住问起来了:“不是这样,那是为何?”

赵谦不想下面的人看见自己犯错,影响他们的信心,正巧借话题转移之时下台阶,遂:“原来是韩先生,久仰久仰,快请帐,本官正有事相商。”

赵谦被人拍得飘飘然,心也无妨,还能鼓舞大家士气:和手下败将打,咱还怕啥?

那人听罢睛里一丝亮光,忙:“蒙大人称先生,卑职不敢当,卑职韩佐信,本是罗将军幕僚,因罗将军回乡丁优,将皆调大人麾下,佐信腆颜追随大人,以效磨墨抄写之劳。”

孟凡策上来:“连富平都有贼军斥候了,螺州是不是已经丢了?”

众军见那些饥民可怜,纷纷起哄:“咱们大人还要你教?”

一阵混之后,军士们已经起长兵站在用车辆围成的兵营后面,火枪弓箭立即就位,赵谦见罢颇为满意,起码不是乌合之众,到时候守守城还是有希望的。

赵谦举手止住喧哗,说:“先听听这位先生如何说。”

赵谦看着前方,除了枯草矮树和一座破败村庄,什么也看不见“并不见螺州有军情…”他本想说应该没丢吧,看了一看周围的将士都看着自己,显然不能用这气说话,便说“两天前,军报同官失守,贼军从同官到螺州,要一天的路程,就算拿下了同官,不作修整,不停蹄袭击螺州,螺州尚有千余守备,连一天也守不住?”

赵谦听罢大喜,心正缺运筹的谋士,你老表真是雪中送炭啊,打量了一番韩佐信,见他躬立于面前,不动声,第一印象还算稳重,不像信开河之辈,那么他说的“对行军有害无益”肯定有理。

赵谦遂携韩佐信帐,经过孟凡边时,悄悄说:“将饥民驱赶开。”

可以说,张岱是赵谦行军打仗的师傅,赵谦不会,但学着张岱的法应该不错,便下令不必为自己另开小灶,将士们吃什么自己吃什么。

“哼!他这招叫‘围城打援’!听说过吧?但俗话说得好:一尺,一丈,本官岂是这么容易骗的?一就看穿了田见秀这雕虫小技,料定他必设伏袭援军。可总得找他究竟在哪里设伏的啊,这下就有得说了…”

赵谦打量了一番那人,二十多岁,嘴上留着一撮小胡着灰布长袍,像是军中侍奉将帅文墨的差役。

黄昏时分,众军扎营早饭,在地上刨个坑就是灶,放上铁锅,刨一个大添柴,另外一个小孔通风,军士们得十分麻利。

罗琦倒是不挑,也来了兴致,说:“大人,您是如何运筹帷幄将那田贼打败的?您说那田见秀知不知这次又遇到您了呀?”

“大人礼贤下士,卑职惶恐。”

这时执勤的侍从突然喊:“谁在林里?”

刚开引起悬念,众军都端着饭碗围了上来,瞪看着赵谦,以听下文,就差没喊泡茶了,如听评书一般。

这时旁边一个着布衣的人:“大人,不可。”

众军大惊,赵谦也不例外,大喊:“布防!”

“为何?”

众将都表示同意。就目前说来,众人还是十分信任赵谦,有黑树林那场以五千胜“三万”的胜战在那里摆起,众将都以为赵谦是个常胜猛将,跟着不会吃大亏。

那些人面黄肌瘦,犹自着鼻贪婪地闻着空气中的饭香。赵谦见罢松了一气,原来是一些饥民闻到香气,在那林偷看,想等人走了能不能拾残羹剩饭。

那人:“大人施舍粮米,自是于仁义之心,却对行军有害无益。”

过得一会,从那小树林中走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为的是个老,边走边喊:“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赵谦:“就是小斥候,不作理会,加快行军度,到螺州布防!”

天虽已到来,黄昏时候仍有寒意,那些饥民上衣衫单薄,簌簌抖,赵谦心有不忍,说:“来人,分一给他们。”

“话说那田见秀以数万兵力围华,数日不下,当时我就琢磨着,华小城,只有几百老弱,难贼战力真的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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