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可以不用对我行礼了。”

“嗯。”司空凌收回视线落在端午歪歪扭扭的字迹上，突地似想起了什么，“明日替她请个夫来。”

端午没有应声回答，狐微垂，恭顺无比。

端午突地就想到了迟墨，迟墨那两个字又是怎样写的呢？可惜，她不能问司空凌，端午决定要学会写，把她遇到的人都写下来，记着。比如说蝶儿，俞影，秋，百…

端午蓦然一惊，这才现司空凌已靠近边，忙起行礼“婢参见殿下。”

待米树搀扶着萱芝远去后，端午才愕然抬起复杂地看着远的丛林，漠然转走回殿中，再未开多言。

“是，老明白。”

“传膳。”司空凌对一侧的丫鬟命令，又“用完膳，我再去教你写字。”

“那么端午姑娘便应该有至无上的地位才行。”

“嗯。”淡淡回应，端午并未有过多的欣喜。

午膳之后，司空凌便径直拉着端午的手前去书房，先是让端午写下自己的名字，而后便又教她写了三个字…司空凌。

端午为夫人，而萱芝为婢女一般。一人夫人回自己的居所竟要向一介婢汇报。

微过片刻，珍馐味满桌，司空凌亲手盛了一碗白汤羹递与端午，端午接过后便一饮而尽。司空凌噤着笑容见端午喝过补药之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末时，司空凌回府，坐正殿主位，与闵妃、攸妃、琪婕、吕慧闲谈几句后便起回至永泰殿。见端午端坐铜镜，冷漠的表情顿时浮上一抹邪笑，“我不在你都了些什么？”

舒贺微微叹息，亦是注意到司空凌看着宣纸的神比平日里柔和许多，只是那字迹竟实在不敢恭维。书房时，他明明见是端午所写，如此说来，她并不会写字，那小人之上的字定然不是她所写。如此一想，舒贺便将上午端午与萱芝对跪之事从实禀告一番。

“嗯。”辰国四殿下的王妃，他司空凌名正言顺的结妻。司空凌原本一直并未打算取妻，他是无情冷心之人，亦认定他不会留恋任何一个女。这几年过去，也确实如此。只是此次，他开始有些犹豫了。

舒贺见司空凌微显踟蹰，便恭敬“舒贺先行告退。”

“嗯。”“还有一事，老不知当讲不当讲。”

端午没有应声，搁下笔后微微施礼便迈书房。

言毕后，司空凌骤然抬直视舒贺，眸内寒光摄人“一定要将此事查个落石，本殿下不想再看到她会因任何事受罚。”

“直言便是。”司空凌把玩左手指上的玉戒，嘴角上扬，饶有意味地看着宣纸上端午写着的他的名字，竟然如是之难看。

“嗯，端午，你先下去。”

不多时，舒贺便轻声敲门而，一便见端午站在司空凌前练字，再次诧异殿下对她的与众不同，又迅恢复平静“殿下，老有事禀告。”

“殿下，二殿下派人送来帖，邀您酉时傍晚在西山亭一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