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虚妄的名义,有多少人会为这个名义而效忠于他背叛门主?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窗外,秋风萧瑟,月光清凉。他仰望着无边苍穹的黑暗,抑郁在心头的那。浊气怎么也吐不出来,他张口叫了声‘来人。
门外进来一个侍卫“将军有何吩咐?”
他淡淡道拿壶酒来。
那侍卫微微一愣,被他扫了一眼,连忙应了去拿酒。
傅筹到窗边坐下,这是一次主动想要喝酒,他一向自律,不贪酒色,六=月\中文只怕误事。今日却是真的想喝酒,心有千头万绪,理也理不清。
遗了周围的人,全部都退下,万一喝醉了,他也不想让人看见。
执起酒壶,自斟自饮。他的酒量不好,一壶浊酒入喉,辛辣浓烈的哀伤穿肠而过,刺心入肺,愁绪不但不减,反倒愈的浓重。挣扎在爱情与仇恨边缘的人,何处才能寻到一个出口?
一杯叉一杯,他还是很清醒,索性一把捉起酒壶,对着壶嘴直灌。耳边回响那日悬崖边上痕香的质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你不是心狠手辣铁血无情杀人不见血吗?你不是善于隐忍喜怒不形于色吗?你不是运筹雅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自己,为了一个女人,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灼热的水泉溢出口腔,顺着刀削般刚毅的轮廓缓缓流倘下来,那灼热的辛辣浇湿了一腔挣扎的愁绪。
他仰着头,看着那当空清冷的明月,笑得苍凉极了。他想说,他也是个人,他也有感情,为什么就不能有爱情不能有七情六欲”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痛痛快快的活着?开心就笑,伤心就泄出来,谁愿意活得这么隐忍,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壶终于空了,他一松手,那精致的青花瓷酒壶便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他感觉到头开始有些昏沉,但意识仍然清醒无比,站起身,身子晃悠了一下,扫了眼窗外,瞥见一个白衣女子披着一头乌黑的秀于月华之中站在一颗梧桐树下,远远地望着他。他身躯一震,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甩了甩头,闭了下眼睛,再重新望过去。那个女子还在,纤细窈窕的身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只是村影笼罩,看不渍她眼中的神色。
他站在窗口痴痴的望着,仿佛看到女子对他笑了一笑,似有一丝苦涩,一丝悲伤,还有…心疼。
容乐,是你吗?”他仍然不敢确定,她会主动来找他。
梧桐树下,女子清汽一笑,如天箱般的嗓音,应道“是我。我来看看你。”
只这一句话,他的心便忽然由冰冷变得滚烫,如沸水浇灼,他看着那个女子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进了屋,来到他身后,伸出双手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他身躯猛烈一震,脑子也变得浑浊不清,他拉开她的手一个转身便捧了她的脸,吻住她的唇。将他埋藏在心底的深沉的痛苦和挣扎试圄用这一个吻来坚定。
女子身躯微颤,没有回应。
他愈吻得狂烈,那感情炽热的让人难以承受,与他平日的温和大相遥庭。
原来他也有这般狂热的情感,女子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娇躯在他掌下轻颤,却是心口酸,不自觉流下两行泪来。
傅筹唇边传来咸涩的湿意,微微一愣,灼烧在体内的烈酒燃烧了他的理智,那一经释放便无法控制的欲望令他无法仔细思考。
容乐。”低沉的喘息伴着含含糊糊的叫声,他微微弯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就进了寝宫,将她轻轻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