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说:“朕自登极至今,十三年了,没有一天不是敬慎戒惧,早起晚睡,总想把事情办好,可是局势愈来愈坏,灾异愈来愈多,上天无回心之象,国运有陵夷之忧。以大风霾的灾异说,不仅见于京师一带,半月前也见于大名府与浚县一带。据臣韩文铨奏称:上月二十一日大名府与浚县等
,起初见东北有黑黄云气一
,忽分往西、南二方,顷刻间弥漫四
,狂风
木,白昼如晦,黄
尘埃中有青白气与赤光隐隐,时开时阖。天变如此,怎能叫朕不忧?东北有后金,西南、西北有李闯逆贼、张献忠逆贼,这个南方…”崇祯突然停住了嘴
,李无庸正
南方。
“若他抗旨不遵呢?”
薛国观见状,低声:“钱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傅大人恐怕对钱大人有所误解罢了。更何况现在是在说李无庸的事情,李无庸的事情关系甚大,江南的稳定远远要超过钱大人有亏孝
的事情。”说着就轻蔑的扫了傅观一
。在朝廷的内阁中一向是有南北之分,薛国观是山西人,而傅观却是南方人,他早就想把这位南方文人给踢
内阁,换成个北方人。
“最近京城粮价上涨,不若让李无庸以福建总兵名义,押解福建官粮京,若他遵旨而行,就说明李无庸并无反心,陛下可以授其
官,或督蓟辽,协助洪承畴,或者督师山东、河南等地,只要他离开了台湾,就如同无
之浮萍,由陛下
置。”
地方,莫过于秦淮河畔,所以臣在冒天下之大不韪,没于秦淮河畔,微臣的赤胆忠心可对天可表,至于要纳一个
女为妾,更是不可能,微臣一向清廉,哪里还有多少的银两去赎人
烟
之地,还请陛下为臣
主。”看着钱谦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崇祯拍
长叹。
“不错,不错。”崇祯拍手:“程
卿,你以为如何?”崇祯问的是内阁次辅程国祥,也是著名的好好阁老,程国祥在崇祯初年曾
言官,颇思有所建树,一时以敢言知名。后来见崇祯猜疑多端,刚愎任
,加上朝臣中互相倾轧,大小臣工获罪的日多,他常怕招惹意外之祸,遇事缄默,不置可否,或者等同僚决定之后,他只随声附和,
说:“好,好。”日久天长,渐成习惯。由于他遇事不作主张,没有权势yu望,超然于明末的门
斗争之外,所以各派朝臣都愿他留在内阁中起缓冲作用,更由于他年纪较大,资望较
,所以他在辅臣中的名次仅排在薛国观的后边。因为“好,好”二字成了他的
禅,同僚们替他起个绰号叫“好好阁老”刚才
之前,一位内阁中书跪在他的面前行礼,哭着说接家人急报,母亲病故,
他星夜回家。程国祥没有听完,连说“好,好”随后才听明白这位内阁中书是向他请假,奔丧回籍,又说“好,好”在手本上批了“照准”二字。此刻经皇帝一问,仍然冒
了一句经典
:“好,好。”惹的旁边的众人心里一阵暗笑。崇祯虽然不喜,但是解决了心中的麻烦,也不忍责备,只是摇了摇
,心里却有了一丝罢内阁次辅的意思。
“那就说明李无庸以有反意,陛下可以加福建、广东等江南沿海的戒备,想那李无庸现在
基未稳,也不赶轻易冒犯,陛下待中原匪患一除,就可举天兵剿灭李无庸,如探
取
尔。”
“陛下,虽然灾异迭见,然赖皇上威灵,剿贼颇为得手。如今经过玛瑙山一战,献贼逃到兴归山中,所余无几,正所谓‘釜底游鱼’,廓清有日。足见天心厌,国运即将否极泰来。望陛下宽
圣心,以待捷音。而李无庸究竟有没有反心却不是我等所知,陛下何不来个投石问路?”薛国观安
。
“回陛下的话,此事关系重大,陛下还是小心为好。如果理的不恰当,南方恐怕有刀兵之险。”薛国观沉声
。
崇祯闻言脸方有所好转,但仍然狠狠的盯了钱谦益一
,又转首
:“那依薛
卿看来,如何
置这个李无庸呢?”
“何为投石问路?”崇祯顿时来了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