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哭了，你再凶我就不行。”鬼娃急忙打断帝凌轩的话，理直气壮地说。

“不记得，你知吗？”鬼娃诚实地摇着，一脸希冀地望着帝凌轩，期待他给自己答案。

这几天来，鬼娃一直将自己的恐惧与痛苦埋藏在心里，因为帝凌轩不喜自己哭，所以她忍着，她觉得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帝凌轩就会醒来。可是清心长他们却一直说他可能会死，鬼娃就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害怕，整个人都极度张起来。

“嗯。”帝凌轩认真地，垂看着鬼娃脸上挂着的泪，居然发现自己不害怕她的泪，甚至刚刚对她的哭声也不反。5

第一次，帝凌轩没有推开和斥责哭泣的鬼娃，他只是伸手将鬼娃抱怀，轻轻拍着她的背，清了下嗓，柔声说：“不会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我已经没事了。”

一直待在我的边，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带离我的边的。”

鬼娃一时间愣住了，只是这样一眨不眨地望着帝凌轩，让他微微蹙起眉。

“不凶你也行，那把昨晚你去泉的事情告诉我就行。”帝凌轩走到茶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

帝凌轩有些啼笑皆非地瞪了鬼娃，故意低着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

“鬼娃，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帝凌轩见鬼娃半天不说话，不由得担心她是不是在泉受到了刺激，表情张地挥挥手。

“你不知，那个血湖好恐怖，全是血，我一也不想走去，但是那个妖怪说，血影兰就在血湖里面，所以我只好着去了，味真的好难闻，而且把我的裙都给染脏了，你看…咦，我的裙怎么又变净了。”鬼娃伸手指着裙，准备让帝凌轩看证据，却没想到自己低一看，裙居然净得没有一丝血迹。

“真的吗，你以后也不会因为我惹你生气不要我。”鬼娃抬起望着帝凌轩，噎着嗓说。

“不要走。”鬼娃伸手想要抓住那一抹红的影，却扑了个空，看就要摔下去，手突然被一力度给抓住。

鬼娃皱着眉，仔仔细细看着这个裙，疑惑地问：“帝凌轩，你是不是给我换了个裙，我去血湖的时候，明明脏了，而且都变红了，当时还觉得特别疼，有好多声音在笑，最后就不知了，奇怪，我是怎么回来的呢，难是那个妖怪将我送回来的吗？”鬼娃努力回想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最好摘到了血影兰，并且模模糊糊地给了帝凌轩。

这一晚，鬼娃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个人，却看不清这个人的样貌，不知是男是女，只知这人穿一袭红衣，总是在远静静地看着自己，鬼娃努力想要走，却每走近一步，那人就退离一步。

鬼娃忽然闭上，然后再度睁开，见帝凌轩还在，嘴微动，双手一伸，抱着他就哇哇大哭起来：“帝凌轩，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以为你要死了，我好害怕，我拼命地和你说话，你都不理我，我以为你也要像猫婆婆一样不要我，我以为我又要变成一个人。我好怕。”

帝凌轩松开把玩茶盏的手，眸光略微一黯，声音没什么变化地说：“我也不知，只是昨晚听说你被妖怪带去泉，我准备去找你，刚一开门，你就躺在门外，上也并没有什么血迹。”

鬼娃不敢离开帝凌轩半步，她害怕他会像猫婆婆一样变成烟从自己的前消失，到时候就真正变成一个人了，所以就算明知那个女人是妖，明明害怕走血湖，自己为了他还是咬牙走去。因为心里一直在说，一定要救帝凌轩。

泪就像溃堤的洪，一波接着一波地从鬼娃的中落，濡了帝凌轩的衣襟。

“好。”鬼娃从床上蹦下床，走到帝凌轩面前，开始眉飞舞地讲述着自己是怎么听到那个声音，还有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泉的景等等。

“又了什么梦，睡个觉都不安？”帝凌轩没好气的声音传来，让鬼娃睁开，就看见他正神情柔和地看着自己。

鬼娃听到帝凌轩的承诺，立刻喜笑颜开，手摸到脸上的泪，立刻赶用袖掉说：“我不是故意哭的，你不能凶我。”

可是前帝凌轩就在前，鬼娃却害怕是梦，所以不敢眨，怕一眨他就不见了，直到真正确定他不会消失后，自己隐藏的悲痛和恐慌就彻底宣来，也忘了帝凌轩不喜自己在他面前哭。

鬼娃拧着眉心，觉得古怪地瞪圆着睛，低想了半响，最后抬起，拍着手掌定地说：“一定是那妖怪送我回来的，我就说她不像坏人，下次见到她，我一定

“你不记得了吗？”听到鬼娃的问题，帝凌轩挲茶盏边缘的手指微顿了下，继而抬凝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