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聂娜娜

警察对她们的审讯结束了，因为毕竟初步判断是qiangjian杀人，这几个女孩子看起来也没什么嫌疑，就允许她们回去，但不要离开本市，警察可能随时都会传唤她们。

但是，接受完审讯的几个女孩却都没有走，还留在会议室里。

没人提议要走。所以没人敢走。

木梨子坐在沙发椅上，调查持续了大半天，她也有些疲倦了。不过她现在满yan都是苏jiao妮L形的尸ti。

L形…迷你玩ju…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qiangjian犯罪人的动机不外乎三zhong：第一，寻求肯定，觉得自己不够qiang大而产生自卑心理，从而选择用qiangjian行为补偿。或者是为了寻求刺激，这类犯罪人受纵yu心理cao2控成分较多。最后一zhong，就是为了发xie怨恨。

或者是被欺骗，或者是被羞辱，等等，由此产生抑郁，怀恨的负面情绪，遂以qiangjian行为报复羞辱者，以发xie心中沉积的怨愤。

木梨子认为，这最后一条最适合用来解释苏jiao妮被侵犯杀害后，尸ti还被摆成了那个样子，放上那么个小孩子玩的玩偶，也是羞辱苏jiao妮的成分多一些。

但是，木梨子想起来，苏jiao妮昨晚应该是约好和祁凰、林景遥chu去疯一把的，她怎么会又被人qiangjian，最后死在宿舍里？

木梨子抬起tou来，打量着会议室中的四个女孩子。

越千凌脸se煞白，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一会儿玩玩自己的tou发，一会抓抓自己脸上的pi肤，林景遥一直在低着tou玩手机，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tiao来tiao去，但是木梨子观察chu来。她的手指是在毫无目的地luan敲一气。祁凰从刚才起就是一副yu哭无泪的样子，瘪着嘴不断地眨yan睛。聂娜娜倒是真不在乎，坐在会议桌上发短信。

不过她在发完一条短信后，把手机放好，问祁凰：

“喂，听说你们昨天晚上约好了chu去玩，怎么回事？怎么就她死了，你们都没事情啊？貌似不大科学呢。”

木梨子一听，嘴角便弯起了一个笑容。

有意思。

这个聂娜娜不一般。

她的语调ruanruan糯糯的，单是听起来的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但她说的话却是相当恐怖，她这zhong问法。一方面能吊起这几个女孩子的恐惧，一方面也把自己轻易地导chu了舆论中心的风暴。

果然，祁凰急忙反驳dao：

“我们是去玩了，但是…但是…jiao妮她没跟我们一起去，真的。她没跟我们一起去？”

“哦？”这个“哦？”字的音调，被聂娜娜念得百转千回，还是那zhong无害的乖巧的嗓音，这时听起来，却充满了一zhong莫名的yin森gan。

“那她是和谁‘一起’去玩的呢？”

祁凰求助地看向林景遥，林景遥添了添干枯焦渴的嘴chun。像是在整理思绪。整理完毕后，她开始慢慢地讲述她所知dao的事情：

“昨天下午…七点左右的时候吧，jiao妮…她化好妆准备和我们一起去‘淘’酒吧了。祁凰当时不在宿舍。我和祁凰打了个电话，问她还去不去了。祁凰说她也去，还有她的男朋友。jiao妮听说后，说她等不及，要先走。她就走了。我在宿舍里等祁凰和她男朋友。”

“然后…祁凰他们来得很快。我收拾了下也就和他们一起走了。祁凰的男朋友，那个…叫什么来着？齐晓城开车…”

木梨子一惊。问了一句：

“齐晓城？”

不是那个被修狠狠教训了一顿的欠扁男吗？

林景遥不大shuang地瞄了木梨子一样，好像那个名字让她想到了某些不大愉快的事儿。祁凰替林景遥答了一声“是”后，低下tou去，也是一副不愿多提的样子。

林景遥接着讲下去：

“…我们直接去了‘淘’酒吧。我们平常都是去那儿玩的。有个男人过来和我搭讪，我就和他tiao舞去了。结果碰到了jiao妮，她好像很忙的样子，和她的舞伴打得火热。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

“嗯…tiao了一会儿，我觉得那男的没意思，就甩了他，开始在远chu1给祁凰和她男朋友拍照。哦，里面还有一次照到了jiao妮。我把照片给祁凰他们俩看了，他们也说看见jiao妮了。那时候才十点呢。”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我和祁凰，还有她男朋友，到酒吧楼上的KTV开了个房间，唱歌喝酒。玩了十分钟左右，我去上厕所，齐晓城跟在我后面也进了男厕所，结果我回去了四十分钟他还没回，我说去找他，祁凰有点醉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