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传成什么样子,那就要看沧澜殿当值的人功力多深了。
“不知七爷此话是意为何?”抬目,袁雪飞脸色已变,连话语都透出较劲的狠意。
先她即便知道星儿还在殿中,料想祁云澈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敢将人如何。
要她来赔不是,她也拉下脸来了,难道不该在她离开时,把她的侄女完好无损的悄然送回么?
“夜已深了,王爷若不怕惊动皇上,本宫倒愿意陪王爷坐到天明。”
胁迫参半的话放出,袁雪飞是何等人物?何尝把祁云澈看在眼里?!
他想如何,她奉陪到底!
“本王不是说了么?娘娘不辞辛苦深夜赶来,本王就没有想要惊扰父皇的意思。”坐在麒麟宝座上,祁云澈神情凉薄又戏谑“只不过——”
斜目往后殿递去一眼,他笑,再道“巧了今夜本王不止被一人所扰,既然娘娘茫然不知,看来与此事并无关系,阿鬼。”
混不在意的拂了拂袖,再一唤声,得一人蓦地从殿梁顶上无声落下,稳稳站定在祁云澈面前,眨眼间,已单膝跪下,做听命状。
这就是…阿鬼?
云王身边的鬼长随?!
他是何时站在殿梁上的?好几个宫婢忍不住好奇,已抬头去看,就是连袁雪飞都暗吃一惊!
“主子吩咐。”阿鬼周身阴冷更甚往日,说话声都带着深渊来的死味儿,妥是吓人!
唯得祁云澈早就习惯,更满意他的表现,淡淡然道“关在后花园暗室里的那个宫女,药性未散,把她送给神策营的将士们享用吧。”
“遵命!”
“七王爷!”
阿鬼领命应声的同时,袁雪飞已惊得从椅子上弹立起来,脸色霎时苍白!
那是不是宫女他与她心知肚明!再者前半夜她命知秋送星儿来时,根本没有给她服药,难道祁云澈把那瓶媚骨散与她服食了?
“娘娘想要回宫歇息了?”
祁云澈面不改色,大手一挥,转而对身后的老太监道“送皇贵妃娘娘。”
“慢!”袁雪飞哪里还走得了?
她若走了,明日她们袁家的嫡长女就会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ang妇!
“娘娘还有话要说?”换了个舒适的坐姿,祁云澈居高临下欣赏她的失态。
由得此时他倒是想不明白了,就是这个手段不怎么样的女人,拿着一支耳环都能把慕汐瑶威胁了去?
那人他早就认定了,要挟了她不就等于下他的面子?
这口气叫王爷怎么咽得下啊…对上祁云澈从容淡定的脸容,袁雪飞心火翻腾,发作不得,藏在水袖中的手与丝帕紧紧搅在了一起,恨不得立刻将与自己做对的人碎尸万段!
她是能与皇后分庭抗礼的女人,她的儿子是未来大祁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