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汐瑶这句反问他的话，用意就太明显了！

忽略他动摇的，汐瑶也绽一笑，附和。

看他愈渐复杂的脸，汐瑶转而一笑，再问他“爹爹未死之前，你可有听人提过武安侯府家的慕汐瑶是什么样？”

“我也觉得呢。”

所以回到十年后的慕汐瑶

她分明是在为她中那个‘前世的自己’辩驳。

“你不认可她们？”啧啧两声，冷绯玉摇“太小气！”

拧了眉，她对旁唯一的聆听者挤一丝苦笑。

“没有。”她，神似乎微微凝聚了下，继而泛零星琐碎的哀伤，仿佛回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前世’。

他在问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前生，他是我的全，他不要我了，我自然就死了…

“国号：云昭。”

说不的痛楚瞬间将冷绯玉包围，狠狠痛击他的心，前一刻还停留在脸上的笑登时僵，再也笑不来。

但，这确实是慕汐瑶的作风。

“这你就错了，我可是过了好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呢，你有见过独占帝王的皇后吗？大祁自开国来，你有听过哪位皇后拒不接受妃请安，而皇帝还任由她为所为，横行六？”

那样的慕汐瑶，给她一张废后的圣旨，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她中的‘皇上’，不知不觉已经变成祁云澈。

她这说法太稀奇，冷绯玉第一次听，不想太快拆穿她，更想看她能编到何程度，于是问“那你上辈活得如此滋，为何会死了，还要带着记忆回来？”

随着阵阵轻风拂而来，思绪至的冷绯玉忽然从中回神来，朗声大笑“汐瑶，你这个故事真有趣！”

疑惑太多，不解太多，可她说得那样顺畅，神情自若毫无破绽。

你猜呢？

‘云昭’这个国号，除了他，还有谁会用？

他…不信！

“张家造反啊。”汐瑶没好气的拿小横他“我慕家参与其中，株连九族，皇上下旨灭门…”

再开，语调因此变得沉重。

久居闺，温婉贤淑，琴棋书画样样通，舞技更是卓越得叫人惊叹，虽自将门世家，却情胆小，纤柔弱…

冷绯玉面上的笑从混不在意的打趣，变成连他都未察觉的探究，竟是顺着她的话断然“那你惨了，他怎会要一个不事的皇后。”

“他废了你，却还是没有杀你。”冷绯玉不可思议，同时脑中思绪不受控制的陷汐瑶说所的那个‘前世’里。

“连你也一起斩了？”

可是——

是真的吗？

笑了一会儿，冷绯玉接着追问“那后来如何了？”

那还叫什么‘独占皇’？

隐隐的，他觉得真是如此的话，便可以解释很多事！

“起初我还是我，是祁国的皇后，可慕家因河黍张家造反被灭门，当时与纳兰沁有血亲关系的纳兰皇后还在霏阙山颐养天年，纳兰家分毫无伤，为何我慕家就要被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留下我一个人独活？”

？”

就算冷溟听途说，难不成全京城的人都看错了么？

“我在御书房外跪了三个时辰，等来的却是一张废后的圣旨。”

再想当日初见，慕汐瑶时时与他针锋相对的厉害模样从此定在脑海中，似乎自他二人相识，她就从没真正轻声细语的说过话。

汐瑶咯咯的笑着，被月照得清秀灵动的脸孔上，神采飞扬。

汐瑶抿了抿，面上一记憾，淡淡的“前生，他是我的全，他不要我了，我自然就死了。”

从她打算说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寄予期望他会真的相信，她只是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如此罢了。

这些，便是冷绯玉还在幽若寺家时，他的长随冷溟悄悄上山说与他听的。

既然不信，为何还要多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