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沉一会儿，：“你想得也有可能，但现在还不好说。其实，徐家的家底要比大海叔家丰厚，徐大少以后也是要在仕途上发展的，府尊大人真要有心，徐大少也是个不过人选。”

荷冷笑一声：“三叔公也不说说他自己是怎么教琴姨的！姨娘的娘家人还说季均要是个真有本事的，就靠自己闯名堂来。靠姨娘忍辱负重不求名份才能突显自己份、害怕父亲填房的份会害得自己没有好前程的人算得了什么男汉大丈夫？因为一个填房而嫌弃季荷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家，冯姨就是要扶正了才能看谁是真正的有心人呢！”

荷忍不住在小书胳膊上掐了一把，笑骂：“让你碎嘴！居然敢取笑我的婚事？人家说徐二爷自己没有妾室，必定会让徐大少收一屋的妻妾，生上十个八个孙儿辈他才肯安心的。你这丫既然思了，我就让哥哥面，把你送给徐大少得了！”

小巧抿抿嘴：“像是亲经历一样，怎么偏你就这么多心思？”

“三太爷也很担心呢！那天还在席上说，姨要是个贤惠的，就该自己谨尊本分，主动提永远不求扶正，不给和相公的名声前程带来影响。还说姨应该主动给老爹找一好人家的姑娘，娶门来正经填房。若不然就要叫族长请族规来。”

小巧着衣角，低着扭一阵，才用细细的嗓门：“其实…有一个人，方秀才…”

荷翻个，看着她认真地：“小巧，我历来都是有话说话。我娘亲不在，这些事情自然要自己谋划。但我现在年纪小，还能过几年再考虑这件事。你却是年纪大了，该给自己好好想一想。本来想替你在家里找个合适的人，让你们一夫一妇和和睦睦过日，但总觉得没一个得上你的。外的人，我又实在不放心。唉…你若是自己有主意了，得赶和我说，不然就成老姑娘了。”

女无论什么牺牲都是理所当然的，男人无论怎样天酒地都是司空见惯的。情在世俗光和礼教规矩之下，本就算不了什么。

小巧摆着扇，笑：“这样想就好。其实，姨娘自己也说了，老爹敦厚，与小相公也敬她护她，她也算是有福了。”

即便是在他们这样简单的家，即便是季同这样敦厚的和她算起来很开明的态度，冯姨娘也免不了心有幽怨，那其他人家呢？她以后要是嫁去了，真能习惯这样的社会风气吗？

小巧被荷的语气吓到，迟疑一阵才问：“这话，难是想要姨…更一步？”

想，吃吃笑“照这么说，府尊大人对郝相公另相看，郝相公又有意找个在仕途上有助力的泰山，指不定府尊大人会给他说门亲事？”

“饶命！再不敢了！”小书痛得哎呦大叫，装腔作势告饶。

不这样想又能怎样？

若是这样，她还嫁什么人？

“你这说的什么混话？哪里有爹爹和哥哥都不同意，我这女儿的上赶着让姨娘扶正的？只不过以前见爹爹有那个意思，我不想他为难，就表现得乐见其成罢了。说到底，我还是有些庆幸的，毕竟现在在爹爹里，还是我与哥哥更重要。”

不许丈夫纳妾就是“妒”对丈夫的妾室不好，也是“妒”这是七之一。就算夫家不以这个理由休妻，作为女人，也逃不过夫家的指责和世人的白，甚至还要影响到自己儿女的生活。

“这样说，我觉得徐大少爷真的很好啊！徐二不同意徐二爷纳妾，必定也不会让徐大少爷三妻四妾，要是和凑成一对，倒是好姻缘呢。”

冯姨娘若扶正了，她和季均就要受委屈，要没扶正，就是冯姨娘和她将来的孩受委屈。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的事情。季同并没有因为冯姨娘这一年的婉转承迎而忘了他们兄妹俩，没有“娶了媳妇就忘了儿”荷也是有私心的，自然既庆幸又安。但也因为这件事和徐家兄妹俩的遭遇，她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的担忧。

“我担心什么呢？应该要关心这件事的应该是姨娘、爹爹与哥哥吧？”

“喝两天药，已经利了。我瞧着，她的神也还不错。可是在担心之前人家说的扶正的事？”

荷叹气：“小时候以前在季家村，人家还说就是刘寡妇带着成嫁到我们家，都是我爹爹三生有幸。如今却…想来贫寒人家也有贫寒的好。至少季家村那么多没有纳妾的，人家知自己养不起，也就不会说妻是妒妇。一旦家里有钱，妻的最好就要主动张罗着给丈夫纳个妾室，不然就得有人说三四了。”

小书语惊人，小巧和小碗先是愣神，然后都在一旁嘻嘻哈哈、挤眉闹起来。

四人笑闹一阵，荷到底心里有事，就让她们都散了，只留下小巧，问：“姨娘这几天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