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跟哪？

小碗红了脸不吭声，小书却是起来给荷锤肩，嬉笑脸：“打发了我们，再上哪里去找我们这么听话的人？小碗再长大一些，必不会比现在的小巧差。有她在，我只跑跑、逗发笑就好了。”

荷哭笑不得，虽说开以后再去京师也来得及，但阿齐和徐大少已经说定了年前就要走，怎么能让季均一个人落单？走得晚了也不成，冬天赶路不方便。徐大少还担心运河结冰，不能通航。

“要是中了还不能授官，肯定就是打得不好了。哥哥怎么能说银没用？”

荷原本担心季均年少，若是一帆风顺，这次中了又顺利封官，恐怕不能担起“父母官”这个重担，要被手下的师爷或同僚糊，现在见他自己有这个稳妥的主张，倒是安心不少。但银却是不能少的，听说徐大少这次至少会带五千两银上京，她连一千两都没备齐，怎能再少？

荷摇：“日常嚼用还是不缺的。但你很快就要去京师，上至少也要有千八百两银才能使得开。我估摸着今年先卖掉四个门面凑些银，明年开再聚些银使人给你送过去。”

季均长长叹一气，闷声：“昨天徐大少还说，若是短了银可找他。但我们本就不是为了他家银才亲家的，自然不可能找他们家借银。反倒是知他们家准备的嫁妆单以后，我才发现…荷，从小就是你在为我和爹爹劳，哥哥什么也帮不了你。好不容易攒下一银，怎能全在我上？那一千两银置下的门面万万不能动用，哥哥也要找个营生的法，给你多准备些嫁妆，让你以后风分光光嫁去才行！”

季均：“你使人说要卖那边的门面？家里这么短银了？”

荷见他钻死胡同，也不费力气和他讲，心等你发的时候再把银搬车船上就是了。

季均急：“哪里就用得了这么多？百八十两足够了。那些门面，说好了给你嫁妆，不能动的！”

季均却是发了狠，说脆年后再去京师，这几个月他要在家好好给荷寻门亲事。

不想还没等到他们约定发的日，季均又一次发飙了。这次却是为着言，有人说荷迟迟不肯定亲，是季均要留着他她去结权贵，好拿妹妹换前程。

季均沉声：“不行，那些门面不能卖！我明年还不一定能中，就算中了也不一定能授官，带着银去也没用。”

荷听说以后，不得不为广大人民群众丰富的想象力而惊叹，季均宁可不要前程也要留着银给她办嫁妆，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得来这么荒谬的八卦！

荷笑：“哥哥不必担心，这个年关我再想个法，让心铺和鱼铺里多赚，来年就能把门面再买回来了。”

“要说读书，在家里也是一样读。哥哥难忘了早早去京师的目的？总要和同学拉拉关系，找些门路，还得找一个好的住。京师离这里千山万，样样都要置办，比不得在家里，哪里能少得了银？”

囔：“我一看书就想睡，每天学三五个字，能伺候好就够了。反正怎么着也没有小巧厉害，一天能认二十多个字。”

小书小碗被他吓一，怯怯地退去，荷坐正了，问：“哥哥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荷看着不苟言笑的小碗和“不求上”的小书，吓唬：“你们两个现在加起来才比得上一个小巧，过两年若是还没有长，脆早早给你们个小厮打发掉得了！”

“你倒是个会取巧的，有这机灵劲儿怎么就用不到正上？”荷与她们笑闹着，季均却忽然板着脸来，对小书小碗：“去守着院，谁也不许来！”

生气归生气，荷还是好好劝着季均，让他不要分心。至于她的亲事，想着季同前一天的话，她有些无语，同时也很好奇，小宝怎么还没有放弃？他到底什么时候看上自己的？又是看上了自己什么以至于这样“情意重”？

季均持己见：“我请教过先生，自己也想清楚了，我这个年纪要说官，只怕也不来什么事。要没中，就回来在县里寻个差先着，以后再考。若是中了还要你这般辛苦筹钱给我买官，也不如先回家来，等以后有了好空缺或者家里余钱多些再作打算。总之，这次的事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