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竟这类大不敬的话他也不敢随便出口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正是皇上身后有人不希望肃亲王丧命,所以王爷暂时还不能下令将其诛杀啊,否则这一次就会兴起大狱,不是单杀几个大臣那么简单了。”
“关于肃亲王该不该杀的问题,不是奴才所敢于置啄的——但是王爷英明睿智,若是知道了两黄旗这次也参与了密谋叛乱,又怎么能不怀疑阿巴泰贝勒和他的长子岳乐呢?为何岳乐举发之时,只字未提两黄旗大臣的名字,莫非是在藏污纳垢,故意隐瞒,会不会另有图谋呢?若如此,王爷还能信得过正蓝旗吗?”何洛会谨慎地推测着。
我顿时一愣,觉得渐渐有一些不安涌上心头,这何洛会的猜测也许确实准确?想起岳乐虽然年长于博洛,却于多尔衮在世时始终未得到重用。他的三弟博洛成为权威赫赫的“理政三王”之一时,他还只是个贝子,一直官职低微,莫非是多尔衮看出他对自己不够忠心,所以才故意遏制?后来岳乐被顺治封为安亲王,忠心耿耿为顺治效力,后来又为康熙卖命,平三藩时立下汗马功劳,这个人,到底算是个什么立场呢?总之,此时何洛会对他的怀疑确实不无道理。
“嗯,大人的担忧确实有理,这正蓝旗的事儿,我会和王爷着重商议的。”
…
黎明时分,曙光已经隐隐从东方出现。多尔衮自从服下药后一直睡到了清晨方才醒来,我躺在他身边拥着被子,将昨晚何洛会来拜访后所商谈的一切悉数向他道来,讲述得详详细细,滴水不漏。
良久,多尔衮沉吟着说道:“看来这个豪格,是非除不可了,不然总是有人想利用他,变出什么花样来对付我,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我哪有这么多精力天天跟他们隔江斗智啊。”
我做难道:“可是又恐到时候皇上又会跑来阻拦啊!毕竟谁也不能公然违逆皇上的意思,豪格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恐怕到时候又有很多人暗地里议论王爷你刻薄狭隘,落井下石,欲以个人恩怨而陷先皇之子于死地了。”
多尔衮略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眉头舒展开来:“这个倒也不是太难的问题,我已经有了如何解决的办法,你就等着看好了…不过最好再给豪格找出些罪名来,把他弄个天怒人怨,罪无可恕的地步,看到时候谁还能保住他!”h:// “何洛会曾经跟过豪格一段时间,莫非王爷是希望何洛会能够出来举发他的一些罪状?”我想起了历史上何洛会是靠着举发谁而蒙得多尔衮信任的了。
“这虽然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毕竟达不到我要的效果。因为何洛会跟从豪格还是在先皇在世的时候,此时我和豪格份属臣僚,就算他骂我一些恶毒的话,最多也只能算是诋毁同僚,构不成大罪的。可如果现在豪格再诋毁诬蔑于我,就是诬陷辅政王,藐视朝廷,意图不轨的大罪了。”看来多尔衮表面温和正直,实际上罗织罪名,打击政敌的本领却从来不让它浪费。
我嗔笑道:“这话在理,呵呵,毕竟眼下辅政王就是握有实权的半个皇帝,谁要是辱骂诋毁辅政王就是辱骂诋毁皇帝,这罪名还了得?再加上他以前那些个足够杀几次脑袋的大罪,恐怕再没有谁能保得住他了吧!”
“不过呢,这倒也不是当务之急,先搁一搁再说。至于郑亲王那边,咱们还是静候何洛会的佳音吧!首要之务就是对两黄旗的分化离间,将他们威逼利诱,各个击破再说,免得这帮人总是蠢蠢欲动,给我制造出不少麻烦来。”多尔衮开始下结束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