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勉励之言,还有“诸位要捐弃前嫌,团结一致之类”的叮嘱。
“…这次也就罢了,日后如果不是请示公务,就不要晚上到这里来。毕竟让外面的人瞧见了,多数会生出些闲言碎语,给诸位扣上‘结党营私’的罪名,那就不太好了…”
正说到一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下,高声道:“主子,奴才有要事禀报!”
是阿克苏的声音,多尔衮微微一怔,随后吩咐道:“你进来说话吧!”
门口的竹帘掀开,阿克苏大步迈入饭厅,打了个千儿,单膝跪地禀报道:“禀主子,刚刚刑部那边有人骑快马来报,被移居到新院子里羁押的肃…唔,庶人豪格突然畏罪自尽!”
在座所有人都大惊站起,齐齐地盯着气喘吁吁的阿克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多尔衮仍然端坐在圆凳上,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略显迟钝的废话:“哦?那他死了没有?”
“回主子的话,守卫发现时,已经凉了…”阿克苏回答道。
一声脆响,多尔衮手里的酒杯掉落在花岗石的地面上,碎裂开来,溅起的琼浆沾湿了我的裙袂。
我也没能预料到,豪格竟然不惜一死来终结这场恩怨,性情刚烈至此。不早不晚,偏偏在给他定罪的当天晚上自尽,无疑是对他的仇敌,他的十四叔,同时又是表兄的多尔衮[豪格的母亲乌拉那拉氏是阿巴亥的妹妹]最大的讽刺。
莫非历史上豪格也是因悲愤而自杀,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被多尔衮暗中谋害或者自己癫狂而死?历史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豪格的性命也提前四年终结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
“立即知会所有王公贝勒,亲贵宗室,请他们这就赶去那边等候;传我的令,着刑部衙门派出所有仵作,火速前往羁押豪格之所,先维持现状,等我到了之后再作勘验!”多尔衮言语简洁地吩咐完毕,然后对几位大臣们说道:“各位先行赶去吧,我呆会儿就过去。”
“喳。”几位大臣们离席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在半路上,何洛会突然勒住了马缰,对随后勒马停下的同僚们说道:“我看王爷的意思是,咱们不必太着急赶过去,又或者说绝对不可以最先抵达,这样会被人怀疑是王爷的亲信大臣们赶在诸位王公未到之前有意重新布置现场,替王爷遮掩一切不利的痕迹,这样一来就徒生麻烦了。”
谭泰颔首赞同道:“何都统所虑极是,毕竟席间王爷特地叮嘱过,我们行事需低调些,不要让朝中其他人等怀疑咱们是结党营私,净行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
后面的刚林,拜音图也纷纷点头称是“那咱们要不快不慢,偏巧夹在中间去,这样谁都挑不出毛病来,也不会给王爷平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