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也只好留下来了,听听你们的谈论,也长很多见识,”我用火媒帮多尔衮点燃烟丝,然后转向范文程与洪承畴,笑道:“倘若胡乱发些愚见,还望两位大人万勿见笑。”
“早闻福晋见解非凡,襄助王爷甚是贤能,臣等也一直盼望能够洗耳聆听,又岂敢那般不恭?”两人连忙答道。
多尔衮只是端着长长的烟袋锅浅浅地吸了几口,就放了下来,他略一思索,道:“我看接下来这几个月,定然关内的局势会日益紧张,不断有新的情报折子递送过来,我阅过之后,也得需要找人商议一下,或者是命人拟定些章程公文。所以还是在府里腾出一个大一点的院落来,令侍卫严密守卫,暂时叫内三院的学士们和部分满汉章京们来此值守,轮流夜宿在这里。这样可以日夜随时候命,以免得中间费时周转,耽误了要紧公务。”
两人均点头赞同:“王爷所虑极是。”
“只是这样一来也算是辛苦了二位啊,”多尔衮说到一半,知道他们自然要忙不迭地谦辞,所以及时赶在前面截住了他们的话头“洪大人,你预计李自成大军抵达燕京城下,需要多少时日?”
洪承畴略略估算了一下,郑重地回答道:“以臣估算,最多不超过三月下旬。”
“哦?”多尔衮和范文程不约而同地一愣,只有熟知这段历史的我没有任何异样反应,只是在一旁微笑着倾听。“那山西尚有为数不少的明军守卫,况且入冀之后,临近京畿,怎能不防守格外严密呢?岂能让大顺军长驱直入那般轻而易举?”
“秦晋之间一条黄河,流寇踏冰渡河,竟未遇到阻拦,足见山西十分空虚、无兵防守。流寇过河之后,第一步是攻占平阳。平阳瓦解,太原必难坚守,破了太原之后,山西全省人心瓦解,流贼就可以长驱东进,所以臣估计大约三月中旬即可到燕京城下。”洪承畴胸有成竹地推测道。
范文程不免质疑着问道:“太原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流寇虽然声势浩大,势头正劲,却也如何能轻易攻破?恐怕没有个二三十日,难见成效,”
“山西全境空虚,太原虽是省会,却并无重兵防守。况巡抚蔡茂德是个文人,不通战事兵法,手无缚鸡之力。臣敢断言,太原必不能守;蔡茂德如欲为忠臣,惟有城破后自尽而已,别无善策。”
多尔衮和范文程对洪承畴这个一针见血的分析再无怀疑之意了,毕竟如此精辟入微的知彼之能,眼下对于李自成这个陌生的敌人,他们都只能向洪承畴虚心求教。
“嗯,洪学士此言有理,”多尔衮肯定道,然后继续猜测道:“若如此看来,太原落入贼寇手中,最多不会超过三月上旬。但是此时仍然离燕京有一千两百余里,尚有忻口,雁门,大同等雄关要塞阻碍;就算是迅速而顺利地通过,等出了固关,破真定向北,进入京畿之时也要将近四月了。再算上攻取燕京并非三五日可下,怎么也不至于燕京四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月初就可以城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