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炕,走到窗下的桌前,果然最上面有一本刚刚粘好封
,还没有装
信封的书信。我拿起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用汉文写着:
我一步步走下台阶来,低声:“洪大人好用意,着实是用心良苦啊,那封书信就这么送
去,李自成要是肯同大清共约
兵,平分天下才怪。”
我虽然知历史上确实多尔衮曾经给李自成写过这封书信,然而却不知
其中内容,
下算是有机会亲
目睹了一次。但是看着这样的抬
称呼和信中措辞时,我突然心念一动,禁不住抬
向斜对面的洪承畴望了一
。他显然有些疑惑,然而还是颇为恭敬地问
:
多尔衮凝神沉思了片刻,回答:“还是照旧送
去吧,希望能够赶在李自成未
山西之前,于行军路上接到此信,这样我们兴许能够借机分得一杯羹。否则就真的像熙贞所言,咱们有得像从前一样只能搜掠一番而归,一寸关内土地都占据不了。”说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失望,因为照我所说,李自成必然在吴三桂与清军之前占据燕京,立稳脚跟,那么大清还真捞不到什么便宜了。
多尔衮“是啊,权益之计嘛,不
有没有效用,也还是聊胜于无。就在桌
上最上面的那一本,你自去看看吧。”
“那么下午时刚刚拟好的那封信,还要不要发去呢?”范文程问
。
待完毕之后,洪承畴看
多尔衮似乎有些疲惫乏力,所以不敢再多耽搁,于是与范文程一
告辞。多尔衮端起炕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
,
:“我就不亲自送二位了,熙贞,你帮我送送两位大人吧!”然后倚在了后面的靠垫上。
其实我刚才看到那封信的内容时,就立即觉察异样,得知是洪承畴所拟之后,顿时疑惑尽消,心中明了:这洪承畴和李自成是多年宿敌,不共
天;
下大顺军又即将攻灭大明,他
为明朝旧臣,怎能不格外痛恨李自成
骨?他开
即称大顺军为“贼寇”可见轻蔑痛恨之意。而这封信,不但暗存对李自成军队中各个实权人
的挑拨离间之意,尤其以皇帝称呼下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属
吻的那个开
,
气
而居
临下的傲慢。李自成看了之后不火冒三丈,当场撕毁书信才怪,又怎么可能肯和大清联手,共分天下呢?看来这绝对是洪承畴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破坏这次合作。
他初听乍一愣,不过仍然赶快转过来,恭敬地问
:“不知福晋是否另有他事吩咐叮嘱?”
“好,范大人,洪大人,这边请!”
到了大门外,两人的轿夫和随从们连忙过来接,互相拱手之后,范文程由于有急要务在
,匆忙地上轿走了。洪承畴正准备登轿时,我叫住了他:“洪大人请留步!”
多尔衮见我也没有意见,于是将书信给范文程,令他立即返回内院
衙,取玉玺来加盖,然后派遣官员火速赶往山西送
李自成。
“这么说,你认为崇祯会一直拖延到三月初才发诏,等到这边的吴三桂接诏撤兵之时,最快也要三月中旬了?”多尔衮的神略显忧虑“这样一来哪里还赶得及?恐怕等到吴三桂赶回之时,燕京已经落
寇之手了。”
得等李自成了居庸关,兵临京畿的门
宣府之下,距离京师只有五六百里的路程时,他才会临时抱佛脚的。”
“福晋是否认为其中尚有疏漏错误之?”
洪承畴冷不防被我一针见血地说中了心事,神在瞬间一变,他尽力压制着心中的惶恐和惊愕,仍然故作糊涂:“福晋此言涵义颇
,恕臣愚钝,不能领会其中
意。”
“你还真写那封信了?”我问。
这句话等于确认了此信主要是洪承畴所拟,我心里终于有数了,然而表面上却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摇:“怎么会呢,洪学士此信拟得甚是妥当,并无丝毫差池之
,我没有任何异议。”
但是我又不能不顾及洪
没等多尔衮回答,我就隐然猜到了范文程所指的“那封信”是送给谁的了,想不到我一年前开玩笑间提过的问题,他们还真没有遗忘,不禁有一啼笑皆非的
觉。
“大清国皇帝致书于西据明地之诸帅:朕与公等山河远隔,但闻战胜攻取之名,不能悉知称号,故书中不及,幸毋以此而介意也。兹者致书,与诸公协谋同力,并取中原。倘混一区宇,富贵共之矣,不知尊意如何耳。惟望速驰书使,倾怀以告,是诚至愿也。”末尾是“顺治二年二月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