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痛，在激烈地矛盾纠结中，东青到自己快要被心的石压得不过气来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捂住，地息了几下，然后加快脚步冲了内室，丝毫不理会阿在后面急切的呼唤声。

东青并没有说话，而是攥了拳，指甲几乎掐里。是啊，若父亲死了，母亲就算活着，也不会再有任何快乐可言了，也许，还不如一并归去，才能不再背负心灵上的谴责。可他，如何忍心让母亲再死一次？可要他原谅父亲，绝对不能。

所以，她不得不再次苦苦劝说：“可是，大阿哥，您要想想，若让皇上和娘娘就此去了，也就一了百了，婢也知大阿哥自有能力收拾局面；然而若是单独让娘娘醒来，娘娘一旦知这个缘故而令皇上崩逝，能不格外怪罪于您？就算不知，娘娘只要念及今日变故，必对皇上怀有愧疚之心，如何忍心独自过活？势必会再次自戕，您能防范一时，还能防范一世？若真有那天，只怕您会追悔莫及呀！”

回忆至此为止。似乎从六岁那年，那次夺事件之后，他就再也得不到父亲任何温地目光和关了，一切都嘎然而止，在他还没有懂得珍惜和享受之前，就匆匆结束了。而且，再也没有了。就如那东而去的江，日日夜夜虽不停歇，却永远也没有回复返的时候。他以为他没有错，因为他的计谋而间接将父亲送上了九五之位，他以为他是父亲的功臣，理应得到应有地回报。可现在看来，他错了，为了大地利益，他亲手葬送了人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句话里，阿就隐约听了玄机，似乎皇帝和大阿哥之间的恩怨不是她所见所闻的那么简单。理说，东青的态度这样决，她也应该退步了。可她很清楚地知这样的后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他现在打算去哪里？应该去哪里？他也不知。只要走这个门，封锁住一切消息，耐心地等待到天明，一切就结束了。到时候，他把事情安排妥当，演一场彩纷呈的大戏“闻讯”赶来痛哭涕，然后在群臣的面前谦辞几句，再“不得不”接受众人的拥

很短暂，却弥足珍贵——他写的字不好看。像鬼画符，又像虫爬。可父亲从来都不厉声训斥他，更没有任何责怪和讽刺，每次都很耐心地手把手教他怎样握笔，怎样把字写得端正；他地骑术和术都烂得可以，骑个小都能摔下来，最近的靶都能脱靶，可父亲的睛里从来就没有显过失望之，每次都对他加以宽和开导，甚至亲自教他骑；他五岁那一年的盛夏，不知怎么地，父亲突然病倒了，躺在炕上脸很差，他那时候不懂事，还和妹妹过去扰父亲。在旁边伺候的母亲都不耐烦了，可父亲仍然很吃力地坐起来，很慈和地抚摸着他地小脑袋，说了很多让他心里面洋洋的话…

“有这事情？我竟一也不曾记得。”呆愣了一阵。他方才淡淡地说。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下，那里。确实有一个半寸长地，不怎么明显的小伤疤，原来是这么个

阿见他犹豫，知他很矛盾，正于艰难的挣扎和抉择之中，忍不住再次劝：“大阿哥，婢不知您和皇上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可皇上毕竟是您的亲阿玛，对您有养育之恩哪！您虽不比小阿哥受，可皇上也没有亏待过您。皇上那时候忙碌于征战和政务，很少有空闲在府里，可婢也见过很多次，皇上抱着您在园里玩耍。您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就知伸手指着要那围绕在旁边飞舞的蝴蝶。皇上就替你捕捉。可一不小心就把翅膀给破了，您哭得要命，可把皇上急坏了，只好忙碌了半个下午，足足凑了一袋蝴蝶。总算把您逗笑了…您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在门槛上不小心绊倒了。摔破了下，皇上看到了大怒，把几个伺候你的才都打了一顿，还抱着您哄个不停…”

在他已经泛黄的记忆里，并没有阿所说的这些，不过却有类似的东西。那就是他儿时曾经拥有过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