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可若要进多铎的院子,可就麻烦了。多铎几个年长的儿子都已经成亲分府出去了,剩下的儿子里接近成年的只有当年跟着伯奇福晋过来的,今天已经十六岁地富绶,他倒是一大早起床了,出来迎接讷布库。他虽然长得越来越像他的生父了,不过脾气和行止倒是比豪格文雅多了。简略的寒暄之后,讷布库也不敢多加耽搁,就直接把来意说明了。
富绶一听之下,也是大吃一惊,自言自语道:“按理说皇上不会这样啊…”在他地印象中,那位原本的十四叔祖,后来的十四伯,是个极沉稳的人,从来也不会有什么违背常理的意外举动。今天这个情形,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大人没有听错吧,皇上真这般仓促地出城去了?要知道我阿玛也是个脾气不好地人,若是消息失实,你我恐怕都免不了挨骂。”
讷布库也知道这事儿换谁也不敢相信。不过这么大地事情,想来阿克苏也不敢糊弄他,只得急道:“国公爷,您就信奴才一回吧,奴才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编造假话,来欺骗您和王爷呀!再耽搁下去,恐怕皇上已经出了京城,到时候再追就更来不及了!”
富绶有些犹豫“话虽这样说,可我阿玛已经卧病三天了,一直不肯见人,更不让任何医士进去诊治,也不知道现在究竟能不能起身,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不知道父亲现在病情如何,若真地挺严重,那么要是真的出城去追,一路骑马颠簸岂不是要加重病势?
“奴才也实在没了法子,皇上就带了那么几个人出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而步兵统领衙门必须要有皇上的手谕或者令牌才可以调兵,那令牌除了皇上也只有豫亲王有了,奴才不找豫亲王还能找谁?”
富绶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耽搁,径直领着讷布库朝多铎居住的院子去了。到了门口,守卫自然阻拦,不准他们进入。无奈之下,富绶只好跟守卫低声交代了一番,然后让守卫进去禀报给父亲知道。
没想到这次居然很顺利,没多久,守卫就出来了,对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主子叫二位进去说话。”
富绶和讷布库对视一眼,于是一前一后地入内了。
尽管现在正值盛夏,天气闷热,可多铎的寝房仍然紧紧地关闭着门窗,帘子也遮挡得严严实实。一名侍女从里面打开门来,迎他们入内,又赶快关上房门,好像生怕屋子里进了风一样。
室内阴仄仄的,光线很暗。不过进了内室,迎面一张大床,隔着纱帐,他们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翻身坐起,随后,一个明显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刚才那奴才也没有交代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详细说来。”
讷布库马上将他所知道的叙述了一遍,然后也不擅作主张或者建言什么,打算等待多铎的吩咐行事。
多铎沉默了片刻,而后问道:“皇上为什么会带皇后出城,竟谁也不知缘故?昨日皇上已经辍朝一日了,究竟是圣躬欠安,还是因为皇后的病情?还有,皇后究竟生了什么病,就没一点内情传出吗?”